天刚破晓,一声响亮的公鸡鸣啼叫醒了仍在美梦中的人。
安静的被褥动了一下,又回归平静,过了几许,一只白嫩嫩的纤长手臂从紧裹着的被褥下伸了出来,拿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屋里又是一片寂静,一如刚才公鸡没叫过之前一样。
这怎么行,公鸡左扭扭右走走,做足了架势:“喔喔喔~”一声接一声响亮的鸡叫声传到被子下的人耳朵里,犹如魔音穿耳。
“啊!”低呼一声,于静姝猛地从床上弹起,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的公鸡,凶狠道:“这么卖力,老伯怕也不会多给你两口粮食,哼。”
崩溃的挠挠头,昨晚上跟着老爸去古陵墓考古学习,将近凌晨才回来,这时候才早上六点钟就被敬业大公鸡叫醒。
无奈起床穿衣敬业小达人,哦不,敬业小达鸡。”
眼看着于静姝磨磨蹭蹭的起床,窗外的大公鸡心满意足在笼子里左窜窜右窜窜,开始香喷喷享受自己的早餐。
刚一走出房门,不出意外的看到高高瘦瘦的男人正在对着一块儿小瓷片儿念念有词,言语中颇为惋惜。
于静姝无语扶额,自家老爸就这点不好,身为一个考古学家,看见这些土里埋过的比看见自己这个亲女儿还要亲。
“爸爸,妈妈刚才给我打电话来着,说要给你打电话。”点到为止。
木讷倔强的爸爸最怕的就是雷厉风行的妈妈,不吃早餐,自己治不了总有人治得了。
于静姝扯出一抹坏笑,眼神灵动的瞥了眼迅速放下细刷小跑到客厅的爸爸。
也不知道这样妈妈那样美的刺目,雷厉风行的女人怎么会看上爸爸这样的老古董。
故作老成地摇了摇头,果然,自己还是不懂爱情。
于静姝缓缓走在村里的集市上,今天天气炎热,于静姝只身着一身白色的小纱裙,衬的于静姝更加如高岭之花,人比花娇。
村子里十八九的小伙子红着脸从于静姝身边经过,时不时撇过眼瞧上一眼,并不敢直视,女孩子们一脸艳羡的看着这个美得夺目的女子。
这样的目光从小到大于静姝并不少见,但这样静谧的小村庄里的人都比外面要淳朴一些,有的只是艳羡和欣赏。
一脸满足的呼吸着不含雾霾的空气,如果可以,这样的日子多一些也无妨。
集市上的人来来往往,街角处有一处冷清与集市的热闹格格不入。
“姑娘,买玉石吗?”
嘶哑沧桑的声音叫住经过此地的于静姝。
于静姝打眼望去,只见墙角边安安静静坐着一个浑身裹满黑袍的人,除了那双浑浊的眼睛和布满皱纹的双手,竟丝毫皮肤也不露。
那双眼睛闪着精光,看的于静姝身冒冷汗,直觉不妙,敷衍道:“不用了,谢谢”说完就想逃离这个奇怪的男人。
“请稍等。”黑袍老者叫住于静姝,不紧不慢地在黑袍里掏着什么。
于静姝心中警惕,右脚微微后退,微微呈起跑姿态,若是有什么,也好脱身。
察觉到一切都黑袍男人淡淡的瞥了眼于静姝,依旧不紧不慢地掏着,半晌掏出一个破破旧旧的黑袋子,隐隐约约可见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黑袍老者嘶哑着声音:“小姑娘,我知道你是村里最近进来的考古老师的女儿,昨日我见街上放着这个东西,想来,恐怕是你父亲掉的文物,还请带回。”
这个可骗不了于静姝,从小被父亲带着带往各处考古,一些知识也知道的七七八八,犹豫着接过袋子,于静姝仔细打量,这花纹,这奇怪的绣法,确实是以前的老东西。
可这黑袍老者着实奇怪,心下警惕,面上却带出笑容,于静姝笑道:“谢谢,老人家,我这便带回去。”
说着,脚步慌忙转身,这老者的眼神着实让人冷汗直冒。
于静姝忍不住回头看,眼神却直直对上那双浑浊的眼睛。
一时,微风四起,撩起于静姝的白裙边角,一股寒气自于静姝尾椎骨往上爬,猛地转头,步履匆忙,落荒而逃。
再回想,最终留在于静姝脑海里的只有一双浑浊的眼睛和带着算计的坏笑而已。
越往回走,于静姝越觉得不真实,周围明明实实在在的事物,声音,却仿佛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于静姝觉得,自己仿佛被割裂于这个时空。
蓦地,右眼突发一阵刺痛,,于静姝疼痛难忍,昏倒在地,不住的呻吟。
一阵白光闪过,时光如常,集市一如既往的喧嚣,街角的黑袍老者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谁也没有发现,那个惊为天人的白裙女子已经不知所踪。
一股刺痛直刺入脑中,于静姝猛地弹起,大口呼吸着,像一只窒息的鱼。
面色痛苦的揉着脑袋,这是什么地方?
于静姝面色凝重,这房间古色古香,这些摆设和物品明显不是现代社会能仿造出来的。
小心翼翼的下床,直直越过床下那双绣工细致的绣花鞋,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
小心打量着,才一下地,于静姝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都被换了,一身漂亮的汉服古装,类似于宋朝时候的衣衫,虽然好看,却层层叠叠颇不舒服。
“兹嘎~”
开门声成功打断了自我嫌弃的于静姝。
神色警惕的看向大门。
来人依旧一身黑袍,面上带着半截恐怖骇人的鬼面具,看的于静姝心下一阵惊骇,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黑袍男子身材纤长,脚步沉稳,看半截下巴,应该是年龄较大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