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青春校园>对门有个小竹马>205、贪生怕死
摇头:“不可能。陆逢春是陆家的独子,少年成名,武艺冠绝京城内外。老夫年轻时,曾有爱才之心,和他交过手。那时候他才十七岁,老夫都差点儿栽在他的手上。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那样厉害?”

那老者闻言,接连磕了数个响头,又立掌发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谬语,天打雷劈。武侯千真万确是个女儿身。当年,武侯有孕,小王爷命奴才寻地建宅。一则为了养胎,二则为了掩盖这件事情。”那老者说着,抬起头指着经略司的高墙之外:“如今林木丛生之地,正是当年特意留出来,以备武侯跑马之用的。除了武侯,又有哪个女人养胎是要跑马的呢?”

“王爷……”钱如意眼尖,忽然看见老贤王站起身来,梦游一般向着前头走去,惊的慌忙唤了他一声。

老贤王虚虚站住脚步,向钱如意招了招手:“丫头,陪爷爷走走。”

不怪这老人家无法接受,实在是眼前这个消息太过的曲折离奇,换了谁,一时间也都难以接受。

钱如意也不知道老贤王要去哪里。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见他老人家,两眼直直的望着前方,目中除了无尽的苍茫还是苍茫,直直的向前走着。就仿佛熟睡中梦游的人一般。

“王爷,台阶。”钱如意笑声提醒了他一下,生恐自己声音大了,再惊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无比脆弱的老人家。

老贤王一路茫茫然的走出经略司大门,走到距离经略司大门几丈开外的一棵参天大树下。而后,他眼光忽然一亮,仿佛看见了什么一般,冲到那棵树下,望着那大树虬结的枝干,又发了一会子呆。

下一刻,这老爷子忽然爆发,一拳打在那树杆上,生生的打下一块树皮来,低吼一声:“孽子,孽子啊……”其声仿佛裂帛,直撕到人的五脏六腑深处,痛不可当。

钱如意扶着他,担忧的唤着:“王爷,千岁……”

老贤王目中老泪滚滚如雨落,呜咽着痛哭失声。

钱如意抬头向跟来的赵将军望去,那已经花白了头发的老者,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再次跪倒在老贤王的脚下。

一阵风吹过,带着难以言喻的血腥味道。钱如意下意识的转头四顾,忽然在那被风吹过的黄沙之下,看见了一片深褐色的暗红。如果不出所料,那是血的痕迹。

一瞬间,四周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了,连头顶的阳光都苍白了起来。

一股冷,从人的心底生发,令人无端的感觉毛骨悚然。

老贤王嘶哑低沉的哭声,仿佛来自地底深处巨兽的咆哮,召唤着那来自遥远边塞的,回荡着的隐隐战鼓。

钱如意此刻站在这位悲痛欲绝的老人身边,渺小的就仿佛万千尘世里的一粒尘埃。她能做的,除了默默的陪伴,别的真的无能为力。

赵将军跪伏余地劝慰:“王爷保重啊……”

这劝慰直白僵硬,但是似乎对老贤王分外的管用。

老贤王止住了恸哭,略平静了心绪,自己抬起袖子来擦了擦眼泪。缓慢的转过身来,望着赵将军:“当年,我就是在这里见到的我那孽障。他于我三言两语便争吵起来,负气转身而去。我便是站在这棵树下,一直望着他走进那座大门。”老贤王抬手指向经略司的大门,声音不觉已经颤抖:“从始至终,那孽障都没有和我提起那母子二人的只言片语。你们说,他的心是铁石做成的么?我可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怎么能那样的狠心绝情?”

“王爷……”赵将军欲言又止。

老贤王怒道:“如今这般境地了,你还有什么是不能讲给我听得么?”

赵将军一头伏在地上:“王爷错怪小王爷了……”话音未落,已然泪雨纷纷:“彼时,蛮夷犯边,大兵压境。小王爷自知凶险。原本是想要将少公子托付于您的啊。”

老贤王怒吼道:“放屁。他但凡提上一句,我能到了这个年纪,都不知道自己的孙儿是男是女么?”

赵将军膝行两步,双手抱拳,哭道:“千真万确。只是后来,你们父子争吵了起来,小王爷负气而去,没有来得及言讲。那时,边关军情紧急,玉匣关岌岌可危,关内随时可能失陷。小王爷也是一片孝心,顾虑您的安危,才没有解释。”

“顾念我的安危?”老贤王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我半生戎马,可曾有过败绩?老夫用他保护么?”

话虽如此,老贤王的语气中的怒火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悲凉之意。

他叹息一声:“罢了。是我半生戎马,早就的杀孽太重,没有那父子的缘分。这么多年,老夫也认了。只是……”他声音陡转,指着那赵将军:“你这个该死的奴才。你护主不利也就罢了。明知幼主下落,这么多年即不寻找,又不来告诉我。你居心何在?”

赵将军伏地道:“奴才有罪,罪该万死。”

“你纵万死,也难抵你的过错。今日你要是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定叫你生死不能。”

那赵将军伏地道:“玉匣关武侯阖府上下和小王爷尽数为国捐躯。奴才侥幸捡了一名,可是身受重伤。等奴才养好伤的时候,再去找小公子,已经失去了小公子的下落。”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陆子峰就是我的孙儿?”

赵将军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回禀王爷,奴才确实早就知道了小公子就在,是因为……”

老贤王步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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