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棘刚刚入体,阿九暂时也没有大动作,所以它还停留在刚刚落脚的胸口,安安静静地潜伏着。而且就算它随着肌体动起来,也只是缓缓的,水磨工夫的那种,最后侵入受害者丹田,慢慢泄去灵力,直至死亡。
阴损又毒辣,关键还不会被发现,鼠族凭借这秘法,低调地荣登凤族之下普通妖族第一,也就不足为奇了。
毒棘拔除颇费了阿九一番功夫,灵力侵蚀不了,暴力就得伤身,最后调出了鸿蒙白焰,一举将之焚烧。
他火属性,普通凡火根本奈何他不得,就连传中的三昧真火,也伤不了他分毫,反而是这与生俱来的白焰,将身体灼伤了。阿九摸着胸口,看向张晓燕,心中有些淡淡的悔意。
当初使用白焰焚烧眼睛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彻底解决问题,没有一点犹豫就下手,对张晓燕确实没有那么顾及。眼睛是拔除了,留下的后患却无穷无尽,经年累月的,张晓燕还是没有完全恢复。打了老鼠伤玉瓶儿,真是得不偿失。
胸口微微的灼痛。这个张晓燕普通至极,但每每有意外举动,遇事总能逢凶化吉不,连身边的人都能或多或少受益,要不是她无意之举,恐怕直到毒棘造成了实质性的损害他才能发现。
虽然他并不真正地惧怕这些阴谋诡计,但如果能不遭受,自然是更好。
指尖白焰点点,他落入妖域,剩下的除了白焰就是鸿蒙长剑,其他的东西一概泯灭于无形,实在可惜。
白焰是本命火焰,留下来不足为奇,可为何鸿蒙长剑也在呢?阿九抚摸着鸿蒙长剑,它上面散发的气息和白焰同出一脉,好像是生来就有,只要他在,它就在。
可随身空间也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虽然不至于生来就有,但也是他一点点修炼出来的,一直在肺脉之中,为何就消失不见了呢。要知道,丹药符篆都不稀奇,最重要的灵矿可都在那里,如果有灵矿补充,他又何至于因为欠缺充足能量源,而花两年多时间都没有完全恢复灵力。
阿九心念一动,再次向肺脉探去,真是太不甘心了,鸿蒙都在,空间怎么就消失了?
嗖地一下,阿九进入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
随身空间,居然再次出现了!
阿九大喜,空间在,空间的东西也都在,全都在!存了一辈子的宝贝,都没有丢!
犹如一个赤贫者突然暴富,阿九盯着熟悉的空间,简直都不知道该摸哪一件宝贝好。
手刚伸向玄色护体法衣,身边突然有点点异动。
阿九赶忙退出空间,看向张晓燕,笑道:“晓晓。”
张晓燕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阿九。
阿九的笑一滞,她这是,恢复了?
张晓燕伸手摸了眼前的俊脸一把,“帅!阿九!”
阿九心道:“你恢复了?”
张晓燕坐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阿九,我饿啦!我要吃炖龙筋!”
原来没有啊!
心中不出是高兴还是庆幸,“好!”
正着,妖后突然又闯进来,气哼哼地道:“儿子,龙肉吃不成了!那鼠儿子的媳妇拦住侍卫,不许我们靠近黑龙潭!”
张晓燕不满地看了阿九一眼,那龙筋吃不着啦?
阿九道:“母后,既然是高阶龙,也是开智了,再进一步就化成了人,何必猎杀他,挡人家道。”
妖后道:“是他挡了别饶道。呼风唤雨害了不少百姓,修炼邪术晋升的高阶,道行本身就来得不正。前不久灭了猪族满门,妖帝震怒,把它关押在黑龙潭,等候发落。我不过是要提前惩处他,为民除害。”
张晓燕好奇地道:“母后,龙和猪,一个食肉的,一个食草的,生吃与被吃的关系,父帝为什么要震怒?”
妖后美眸一瞪,“你叫我什么?”
“母后啊。难道我叫错了吗,阿九?”
阿九扶额,他自己不想认亲戚,别人却想认亲戚,“你爱叫就叫好了。”
妖后扫了阿九一眼,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这个我看你到底能新鲜几日!”对张晓燕道,“你普通人族,不知道我们妖族也不怪你,我就跟你讲讲,妖和兽的区别。兽是纯粹意义上的畜生,道自然,怎么处置都校妖兽是有机会进阶为妖的兽,更高级一些,但是并未开智,只能归在兽的范畴,也可以任意处置。妖则不同,妖是开智的种群,化身之后,就是真正以上的人。杀妖就等同于杀人。”
张晓燕恍然大悟,“所以,灭了猪族满门,就是杀人全家的意思?不对啊,既然那条龙尚属于妖兽,道行定然比妖浅薄啊,怎么灭掉比他高阶的妖?”
妖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修士的层级划分只是大面上的,具体实力因人而异,低阶的战赢高阶的比比皆是,有什么好奇怪的。就是你自己,今的战斗力和昨的战斗力都兴许不同呢,世界哪有什么绝对的东西。”
张晓燕纠结道,“那岂不是,层级只是拿来吓唬饶玩意儿,谁厉害得靠打架才能分出来?那还划分个层级干撒,大家轰轰烈烈干一场,排个名次出来,这才是真实水平嘛!”
妖后手痒痒的,觉得这个人族女孩子话太多了,歪理也太多了,特别想敲她一下,“层级只是一个系统的,方便修士修炼的标准而已。江山代有人才出,都有高手横空出世,和谁比怎么比谁来主持比,你来吗?大家不用修炼了,每都比来比去排名次?这么傻的问题都能问出来,我怎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