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说。”
云琇装作天真道:“三哥和父亲不睦,兴许两人相处时间少了,不如留在扬州,父亲时常能功课好,时间久了,关系自然亲近。”
“傻孩子,你父亲怎不知你三哥才学,”老太太笑着抚摸云琇的头,“他就想你三哥学业有成,将来帮衬你大哥,你大哥是块什么料,你父亲心里清楚得很。”
既然知道,同为庶子,为什么扶持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云琇想不通,也不敢顶撞老太太,低声道:“可祖母,三哥不适应燕京,他不来不仅因为挨打,他的脸、耳、手生了冻疮,小拇指又红又肿,到现在结疤还没好,人比谢公子还瘦,父亲再送他去京城,迟早会要他的命。”
她不想刺激老太太,小声弥补:“祖母,孙女只盼三哥好,不想让您忧心。”
老太太揉着太阳穴叹气:“这些事轮不到你操心,我乏了。”
云琇起身福礼,扶老太太回里屋休息。
掌灯时分,云琇手里摊开书,目光却停留在窗外的绣球花上,夜风吹过,淡淡清香飘然而至。他动心了
如果这么简单,以云府在扬州地位,祖母给五姑娘寻个不错的本地姻缘绝非难事,而且父亲向来孝悌,也不会因夫妻之事埋怨祖母。
难道是?
云琇不敢乱猜,翌日起,每天备一份点心叫春桃偷偷送到云子墨屋里。
吃好喝好,又能在家安逸读书的云子墨不出半月,气色好了许多。
老太太出自书香世家,喜欢会读书的小辈。
“八妹妹,八妹妹。”云琇前脚刚踏进院门,云子墨后脚跑来叫住她,“跟你说个好消息!”
“三哥进屋说。”云琇请他进去,“正好尝尝今年的绿杨春。”
“好好好,”云子墨憋不住,“父亲答应我留扬州了。”
“真的?”云琇打心里替他高兴,“可喜可贺。”
云子墨苦笑:“别急着恭喜,有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