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从随身空间内取出一块镜子,悬浮放置在背后的位置,然后拧着头反着手,一块一块一块,开始用相同的步骤切割背后的赘生肉块。
他脸上甚至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似是根本不觉得疼痛,甚至还有些享受。
只是,他这副身体,从来就不曾阻断过痛感的传输。
他并不喜欢疼痛,他享受的不过是身体逐渐恢复正常的过程,哪怕这过程中充满了撕裂肢体的疼痛。
毕竟已经习惯了。
每隔十天半月就需要承受一次的痛苦,数百年的重复,再若不习惯,也未免太娇弱了些,他撇着嘴角想到。
良久,后背的赘生肉块终于切尽,他额头已是密密的一层粗汗。
一块略高出正常皮肤一层的巴掌大的血痂出现在他的后背,包裹着肩胛骨的一部分。
因为强忍着疼痛,他周身的肌肉都在微微颤动抽搐着,但他的脸上还是愉悦而轻松的微笑着,拧头盯着镜子里那块只剩血痂再无赘生肉块的区域。
他满意的哼了一声,再从随身区域生成一块湿润的毛巾,开始擦拭被汗水混合着血水弄得污浊不堪的身体。
细细的再将绷带在胸前胸后密密的绕圈缠上,满意的低头看看,又回头看着镜子里缠绕后的绷带形状。
他又想到最近看过的一部沙雕苦情剧里的剧情。
一个受伤晕倒的男子被解开衣襟治伤,却发现有如他这般的厚厚绷带捆扎,解开才发现原来是女扮男装的女子而已。
那捆扎方式跟我这好像,我这样子若进入那种沙雕剧的剧情里,大抵真的会被误认为是女人吧?他弯着嘴角挂着笑想起。
他取出一套干净柔软的细植物纤维睡衣套上,一颗一颗的扣上纽扣,再用那块防水布把所有用过的工具包裹在一起。
随身空间的一处孔洞张开,他将那一大堆东西扔了进去,内中火光一闪,他皱了皱眉眉头,在臭味和青烟冒出之前关闭了孔洞。
然后他合衣躺了下来,斜靠在床边,惬意的哼了一声。
刚结血痂的伤口被触碰到了,略有些痛,但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他不在乎。
手指滑动了几下,一个蓝色线条构建的立体屏幕出现在他的面前,屏幕正中暂停的,是某部苦情剧昨天他看到的进度。
点开苦情剧播放,他有些心虚的瞥了瞥扔在床头柜上的那叠人物传记。
从开始煲苦情剧之后,他一本都没有翻开过。
煲完这部,煲完这部一定要看书了,他暗自下着决心。
只是,这决心连他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