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早上格外冷,浸了一夜的水又盖了湿重的兽皮。
冷清幽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一片模糊。
鼻子像是装饰品,根本无法呼吸。
她只能张着嘴吸气,喉间也干渴的厉害。
脑袋昏沉沉的,眼睛也是花了一片。
浑身无力,好像睡。
冷清幽只觉得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最后挣扎不过昏迷了过去。
一个背着背篓的雄性,从远处渐渐走过来。
一头炸毛的头发显示了他的身份,正是要前往平民区学习针灸的白图。
看到地上的冷清幽,白图的脸色就是一变。
本着医者的使命,他立刻上前查看。
探了探鼻间还有气,没死。
白图直接弯腰将人打横抱起,脚下生风地向巫兽的住处赶去。
屋中,巫兽正在坐在地上默念密语祈福。
紧闭的木门就被人一脚踹开,脾气极好的他微微蹙眉。
当看清是白图时,他又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几个呼吸间,他嗅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
也顾不得密语祈福,他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泰迪大神住隔壁
巫兽虽不能言语,但是嗅觉并没有问题。
空气中除了冷清幽的气味,还有一些其他的味道。
让所有雄性都觉得‘奇臭无比’的味道,从心底生厌。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巫兽看着冷清幽苍白的小脸,干裂的嘴唇心中满是不忍和疼惜。
他纤细的手指,想要偷偷的摸一摸她的小脸。
因着被身后传来的动静,又缩了回去。
“原来是她,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巫兽替冷清幽做了清洁,白图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
白图端着手里的药,蹲下身拍了拍冷清幽的小脸。
“醒醒吃药,你正在发烧。”
冷清幽正在昏迷中,自然是不会回答他。
只是会下意识的躲避白图的手,嘴里轻声呢喃着什么。
巫兽看着白图的样子,再次叹了一口气默默起身。
等他回来的时候,从白图的手中接过了药碗。
轻轻的将冷清幽从地上拥起,又裹紧了兽皮被不漏一丝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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