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弘新强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慢慢起身,前倾着身体用左手去抚摸她的头发。此时他的右手打着厚厚的石膏,用白色绷带挂在脖子上,样子有些滑稽。
看着熟睡的花新儿,他甚至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他多么怀念在米兰共同生活的十年。等一切纷争都结束后,他还想带她再回到米兰的那个家。
花杉月被头发上的触感弄醒了,睁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顾弘新的脸,原来是他在拨弄自己的发丝。这个动作含蕴着不可言说的暧昧,这让花杉月一下就脸红了。
而顾弘新发现是花杉月的一刹那,缩手缩晚了,悔恨自己真是受伤受糊涂了,居然把花杉月当做是花新儿。刚看她脸上的那抹红晕,八成是误会他的意思了。
他极力想要解释清楚:“花大小姐,咳咳咳......”,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就急速的咳嗽起来。
花新儿连忙按下呼叫器,把护士喊来,还体贴的给顾弘新喂水。而顾弘新接过杯子,推开花杉月,用左手喝着水。
花杉月丝毫不在意顾弘新的冷漠,还是继续守候在他的床前。
............
在秦家,秦老爷的书房里,秦父正和秦母两人正激烈的争吵着。秦父责怪秦母:
“你在老太奶奶那边,为什么要对花新儿那么好,是不是故意做给老太太看的?还叫妈咪,我呸,这样的儿媳妇能进我们秦家的门吗?”
秦母觉得有些委屈,嗓音有些哽咽,道:
“你尽数落我的不是,怎么不敢说说的你宝贝儿子。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同意和花家大小姐解除婚约的,如果不解除婚约,现在能换儿媳妇吗?都已木已成舟,还和儿子对抗着有什么意思,顺着儿子不好吗?”
秦父看着不住擦拭眼泪的秦母,觉得此话并不是全无道理。当初秦轩子对他们说,要和花杉月解除婚约,说他喜欢的人是花新儿。
秦父不是没有采取过行动,软禁,讲道理,威逼利诱,都试过。哪知他这不肖子,还真是将计就计,把自己困在房间里不出来,以绝食对抗。
无奈之下,秦父才同意解除婚约一事,想着儿子年少喜欢新鲜感,特地以出国留学做缓兵之计。想着时间久了,新鲜劲就没有了,自然就不会再执着的追求花新儿了。
可这不肖子刚回国,就打翻了他的如意算盘,态度坚定的要和花新儿订婚。说起来这花新儿也是奇怪,这四年里明明派人紧紧的盯着秦轩子,不让他联系花新儿,两人四年没有交集,怎么她就会答应这小子的求婚?
想到这里秦父有一丝欣慰,虎父无犬子,果然有他年轻时的风范,喜欢的女人没有搞不定的。可头疼的是,儿子偏偏不争气,放着这么多的名门闺秀不追求,非要认定他不待见的花新儿。
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秦母自是非常了解秦父的脾气,知道他心中所想,便说道:
“老太太有三个孙女,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我看的出来,她最喜欢的还是花新儿。”
秦父摆摆手,道一声:“夫人糊涂啊,老太太最喜欢谁没有用的。”
秦母不解,道:“为什么没用?”
秦父,道:“花氏虽说还是老太太当家,但公司的人已经全被花明哲收买,花氏现在上上下下都是听命与花明哲。而且花明哲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花氏不交给他,交给谁?”闪婚老婆要翻身
但是许诩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同,上一次因为紧张新儿的事,没太注意许诩。这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许诩,高颀的体格,俊俏的脸庞仿佛是大理石雕刻出来的完美的轮廓。
还有他的那份洒脱,俨然一副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大堂经理能够拥有的。
学历,内涵都可以装出来,或者后天栽培出来,但身在骨子里的帝王风范是装不出来的。帝王?秦轩子被自己吓了一跳,居然把许诩与帝王相比。
他不由得对眼前这个还算是“陌生男子”的人产生了兴趣,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许诩,道:
“你该不会是为了欣赏我的办公室而来吧?”
许诩也不饶弯子,直接挑明来意:“我知道秦少现在在烦恼什么,我能帮助秦少解除忧愁。”
秦轩子这次又大笑起来,果然许诩不是普通人啊,连他的烦恼都能知道:
“那你说说看,我在烦恼什么?又该如何给我解忧?”
许诩,道:“秦少急需一笔资金,拯救秦氏脱困。而我能帮助秦少获得这笔资金。”
居然被人说对了,但秦轩子并不意外,作为秦氏的员工,对秦氏的状况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了解的。让他好奇的是,他该怎么给自己弄到一大笔资金?
秦轩子现在是对许诩越来越有兴趣了,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怎么能弄到一大笔资金?
许诩非常诚实的说道:“据我了解,董事长有意求助花氏,而曾在机缘巧合下我救过花明哲一命,所以作为救命之恩,我想花明哲会愿意帮我渡过这个难关。”
简单的几句话,无不充满着嚣张与不屑。首先他一个大堂经理居然能了解父亲的行踪,分明是有人暗地跟踪过。
其次他何得何能还救过花明哲的命?而且语气中丝毫不把花明哲放在眼里,最令他不解的是,这明明是他秦家的难关,怎么变成了他的难关?
秦轩子也不喜欢兜兜转转,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你想要什么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