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新儿靠在他的胸膛上,一这瞬间多么像在做梦,如果是真是梦,愿此生长眠不醒。
“你还会再走吗?”
她轻轻的问顾弘新,生怕声音一大就把这么美好的梦给吵醒了,可这温柔的声音还是击碎了她的美梦。
一股力道向她袭来,把她推开,刚才依靠在顾弘新的怀里,全身力量都偏向了他。现在猛然被推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花新儿不可置信的看向顾弘新,这一次她没有像上次那样,跌坐在地上不起来。
她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刚才因幸福而落泪的眼睛也停止了哭泣。
眼眶红肿红肿的盯在顾弘新的脸上,这一刻,痛苦;伤心;失落;怨恨;心中百味交杂......
猛然间,花新儿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他的脸上扇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响起,顾弘新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大大五指印。
顾弘新摸摸脸上的指印狂笑起来:
“有这么喜欢我吗?四年了,都不能把你撵走,你就像一块牛皮糖,粘着我。”
花新儿又要上前扇他耳光,这次被顾弘新捏住手腕:
“怎么还打上瘾了,你以为我照顾了你十年,我就属于你吗?告诉你,花新儿,此生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有多远滚多远!”
花新儿揉着被捏痛的手腕,注视着眼前这张熟悉的俊脸,曾经那样深刻的爱着他,甚至愿意为他抛弃生命。
而她所挚爱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深深伤害她,连个理由都没有。此刻就算知道了不爱她的理由又如何,还是不知道好了。
这一刻她没有哭,曾经流过的泪水太多,泪水已干涸。悲哀在心底创下了永远的伤痕,那伤痕比战斗中战士的剑痕还要多。
花新儿迈起脚步,缓缓离开,不再回头,不再留恋。心中仍然难受,却了多一份放下的轻松。
而这时,一个俊朗的男人向她冲来,男人一下抱住脚步缓慢的花新儿。
花新儿就那样任他紧紧的抱着,而男人的视线正好盯着顾弘新,顾弘新此刻也正在盯着这个男人。
两个男人就这样沉默的对峙着,持续几分钟后,顾弘新先败下阵来,率先离去。
顾弘新走后,花新儿明明是背着对他的,却是像感应到了一样,刚刚停止的泪水又涌出来。
她的脸贴在男人的肩膀上,泪水寖透男人的衬衣,男人皱了皱眉,温柔的分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接着男人用嘴唇贴上花新儿的眼睛,像是要吸干她的泪水。沈先生,蓄谋已久
婚宴安排在容纳量最大,档次最豪华隆重的“凤凰厅”。
悅凯大酒店也是属于秦氏的产业,只是秦轩子刚回国,家族的事业一切都没有接手管理。
两家因在南青城的身份与地位,都是极其尊贵的。因此来的宾朋甚多,场面非常气派隆重。
花新儿更是万众瞩目,靓眼万分。只见她穿了一件白色抹肩的长裙礼服,头发盘起,戴上一顶镶有宝石的皇冠,妆容浓欲却毫无脂粉感,还是那样清俗脱雅。
如童话中的公主,走出童话书,来到人间!
秦轩子一直牵着花新儿的手,即使是有来宾敬酒,他也一只手敬酒,另一只仍然牢牢的抓住花新儿。
这一副景象看在花杉月眼里真是嫉妒,恨!
这一切本来是属于她的,她是对秦轩子没有爱意,但这个位置也不该是花新儿。
再看向奶奶,和秦轩子的父母,他们都对花新儿十分满意。
难道他们都忘了,四年前她们两家还为她和秦轩子的定婚举办了一次家宴。
她不会让花新儿好过的,上次的绑架事件失败,这一次她要好好计划,绝不会失手。
做为准新娘的花新儿,其实是非常厌烦这些应酬的,在她看来,订婚宴是应该值得庆贺。
但应该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最多是两个家庭的之间的事。
面对高朋满座的客人,还有随时跟拍的摄像头,她必须时刻保持令人满意的微笑,时刻注意自己的仪态。
这让一向喜欢自由的她觉得很累,透不过气,她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秦轩子看出她的意图,十分善解人意的对她说:
“亲爱的,我陪你出去走走。”
花新儿有些惭愧,这订婚宴少了准新娘,再少了准新郎怎么向宾客交代:
“我一个人出去转转就好,你留在这里招呼客人。”
望着这么多来宾,秦轩子确实走不开身,就轻轻的在花新儿额头上轻啄了一下:
“不要走太远,早点回来!”
“嗯!”
在酒店的走廊里,一个身材颀长,穿一身裁剪合体的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向她迎面走过来。
花新儿正想着该用怎样的方式和对方打招呼?
还是装作不认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