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心里不知道盘算些什么的老鬼,开始闲聊话家常时,一人从门外进来,来的正是匡正,他手中还提着一具尸体。
“师尊。白公原来也在,请恕晚辈失礼,匡正见过白公。”匡正对两人见礼。
“这是何人?”袁老头见匡正提了个死人,不由皱眉。
“他是学府纠察,不久之前朱无良转告我,这人与杀害马师弟的凶手,大有关联,我想那朱无良根本没有骗我的必要,我立刻前去缉拿,不料晚了一步,此人已神魂俱灭,所以带来想请师尊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追查。”匡正恭敬道。
袁姓老者瞥了一眼,说:“不止神魂泯灭,脑浆都成了糊状,追溯不可,只是杀人手段实在奇特。”
白老头也点头道:“全身没有内外新伤,头骨也没有骨折,脑子却成了浆糊,这手段确实神奇。”
“徒儿猜测,是不是音波震荡所致?”匡正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袁老头却不满道:“哼,我看你这剑,越练脑子越钝了。白公已言说,毫无内外新伤,若真是震荡所致,岂会只震脑浆,而不伤其他?”
匡正被骂的低头不语,老白头笑道:“你这徒弟,我看其眼中神光内蕴,剑道越发了得,假以时日,超越洞鼎老儿,也不是不可能,何必苛责其他。”
“剑之一道,除却那位又有何人敢言超越洞鼎。这人本身已查无可查,就其过往、亲友入手即可,你且去吧。”袁老头挥了挥手。
“徒儿领命,那、那个叫大方的?”匡正躬身施礼后却又抬头问道。
“你已去威胁过一回,可见成效?徒增羞辱而已。此人之事,你无需再管,下去吧。”袁老头再次挥挥手,有些不耐烦的将匡正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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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刚回院子不久,就见刘不悔陪同一位学府高级人员,来到了大方的住所。
从刘不悔的神色,以及来人趾高气昂的态度看,对方地位不低,至少比刘不悔要高。
“你就是周奎新聘的那个叫大方的家伙?”来人也不等刘不悔打招呼,直接开口发问,语气言辞很是傲慢。
大方扫了对方一眼,继续关注手中书本,并没有理睬。
来人脸上生怒,刘不悔急忙道:“是是是,他就是周部长新聘的大方老师。”
“我问他你插什么嘴?你手下是不是个个都像他这样无礼的?怪不得你混了这么多年也就这点成就。”来人讥讽道。
刘不悔满面通红,不再说话。
“刘主任这是带人来入学?年纪太大了,而且智商不到平均线,这种教起来太费事,我不喜欢事倍功半浪费时间。”大方的口气如同市场收购猪肉的肉贩一样。
来人却也不怒,冷笑道:“哼,口舌之利,从今日起,你就不是普通部的老师了,这是解聘书,自己看吧。”
说完那人掏出一张纸页,甩到大方面前的地上。
“限你今日之内,搬出这里,你那个班的学生,也跟你没有关系了,赶快收拾包袱滚蛋吧,哈哈哈。”那人说完大笑起来,脸上满满都是嘲讽。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有些出人意料,来人看着大方脸上的意外之色感到非常满意。
但他随后就发现,大方脸上的意外,突然变成了怜悯,似乎是看着将死之人的那种神色。
来人有些发毛,但他随即又开始发怒。
大方叹了口气,道:“说完了?趁还没死之前离开吧。”
“你敢威胁我?”那人气的热血上头。
“刘主任,不如你解释下合同的事?”大方没有解释的想法,而是看向了刘不悔。
刘不悔正在为来这里感到后悔,这个大方果然根本不懂礼数,话还没两句就开始威胁别人,这种下九流路数,都是下三滥才会去用,人是学府高层,威胁有个屁用。
听到这茬刘不悔知道外包合同的事已然藏不住,也就索性挑明,说:“卢管事,整个负12班的教学我已经全权委托出去了,这栋独院也是如此。”
有了之前的嘲讽,刘不悔的态度也没那么恭敬,语气较为直白。
“你竟擅作主张!”来人勃然大怒。
“规章授权,怎么能说是擅作主张?”刘不悔一脸的无辜。
那管事转念一想,立刻大声驳斥道:“他是学府入籍老师,怎么算外包!莫非你们在骗我!”
“承包者另有其人,是这位大方老师的助教。”
“那这么说也是从学府领薪水的?”管事眯着眼睛,寻找着合同的破绽。
“人家是义工。”刘不悔补充了一句。
“你!”那名管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双眼眯起,转而看向大方,说:“你准备的挺周全,但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那些学生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保不住,只要他们还生活在这里,你就保不住。”
大方眼神里再一次泛起怜悯,他并不接话而是反问道:“你知道你有两个同事已经死在你前面了么?”
来人神色未变,大方笑了,道:“看来你不知道,那么你一定也不知道,他们的死因都是来试探我,现在他们的尸体还是热的。现在你是第三个,让我们猜猜你什么时候会死?我打赌,你活不过今天,刘主任你说呢?”
刘不悔听的冷汗直淌,他哪敢接这个话题,心中连连求神拜佛生怕大方说的是真的。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先告辞了。”刘不悔逃也似得飞快离去。
来人不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