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嘛，你一直都知道啊。”他凉凉地说道。
叶思淇冷哼了一声，强硬地说：“下车！”
“……”
男人沉默，像是不理会。叶思淇又说了一遍，“程意轩！你给我下车！我们不顺路！”
“那你可以开车送他们回去再送我回去，我不介意的。”
叶思淇双手挽住，坐在驾驶位上动也不动，叶贺唯说：“行了，吵什么吵，妈妈，再不回家，大舅舅会担心的，岚岚刚才也被你们吓死了！”
叶思淇看着后视镜里耷拉着脸的叶岚，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扭动方向盘。
“到了，下车！”叶思淇还是没有好话，程意轩说：“我有话要跟你说，关于贺唯。”
男人认真的目光以及心里的那点愧疚让她点头答应，“贺唯，你们先下车回家，妈妈一会就到。”
“噢，岚岚，走吧。”叶贺唯望了程意轩一眼，随后下了车。
这时候，车厢里只有程意轩和叶思淇两个人。
“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程意轩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燃了起来，他说了一句：“烟瘾犯了。”笑了笑，叶思淇看着他熟稔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人陌生起来。
四年了，好多人好多事都在变化着。她在变，而他也是。
“贺唯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刚好遇到你会不会一辈子都不告诉我？”烟雾缭绕间，他的神情看不清楚，语气也清冷得很。
叶思淇沉吟，“那就要看他十八岁之后想不想认你，如果他想，我不会反对。”
程意轩又吸了一口，随即冷笑道：“那你呢？你的态度呢？”
叶思淇卡壳，她的态度？她能有什么态度？这无头无尾的话让她莫名其妙，难道他还在想着是自己对他的态度吗？
不，不可能。
“我？我能有什么态度？不会反对就是了。”
他开窗挑了挑烟灰，盛夏的阳光刺了进来，叶思淇说：“关窗。”
他笑了，“你不怕烟味熏着你？”
她转过身去，看着她被烟味熏得有些不耐烦，他摁熄了手里的半支烟，丢了出去。
“四年了，你生下了叶贺唯，远走异国。这四年里，就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贺唯四岁了，我才知道他是我儿子，你这样，是否对我有失公允？”
“公允？程意轩，你在我面前说公允？我怀着孩子给你打越洋电话的时候，你在干嘛？你醉在安雅莉的温柔乡里和她纠纠缠缠，现在你却回来跟我说有失公允？”
笑话！到底是谁对谁不公！
他听了之后，眸光一闪，疑惑地说道：“那天晚上你给我打过电话？”
叶思淇冷笑，“看来有人不想让你知道什么！不过，这也不关我事了，程意轩，你如果就这件事继续跟我争论下去，我会觉得你很无聊！”
他眼眸幽深，像平静无波的海面忽然掀起了波澜。
“叶思淇，对不起。”
她转过头，冷眼不去看他，拒绝之意，十分明显。程意轩看了她一会儿，还是自行下了车。叶思淇颤抖着手，将头仰起来，擦了擦快要掉下来的泪珠。
谁要你的对不起！程意轩，四年了，为什么你就不让我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