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楚脸上显得无辜之极,心里偷笑,凭他转身前脸上浮现那两抹红已经说明了,他就是个傻子。
抢在月念悠出门前将他截住。
诚然,若他真的要走,凭她的功力又如何能追上?
不是傻子是什么?
月念悠却被突然投入怀中的温软弄得不知所措,脸颊更红,心也开始慌。
“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骗不了沈容,想骗我也没那么容易。”
“我知道,凭沈容的实力,我耍什么手段在他眼里都不过是自作聪明,而他也只是贪图我的美色。
他一天得不到我,便不会让我逃脱他手心,从他逼我答应嫁给他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可是我想,就算会被你拒绝,疏远,厌恶,我也该表明心意,也不枉我自作多情了一场。”
凌楚楚忍着泪倾诉,末了将他放开,眼里却仍旧泪光盈盈,“悠哥哥,我会尽快收回对你的妄想,也会尽快放你离开,只是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多少也该报答你些什么……”
月念悠看着这可怜又悲哀的脸,心里十分复杂,绷紧的身子莫名就松懈了,同样松懈的还有内心苦苦支撑的防线。
“报答?”他很努力,语气里的讽刺却颇为勉强,“真不是报复?”
凌楚楚闻言眸色一暗,垂下眼帘低头平复了一阵,直到身子不再颤抖了,才重新抬头看他,“我已经求了沈容,他答应我会放过你,还有,替你找到另一半玉坠的主人。”
月念悠闻言猛然抬头盯住凌楚楚,眼中只剩下震惊,“你说什么?玉坠?”
此事他从未向旁人提起,凌楚楚怎会知道?
凌楚楚显然已经料到他的反应,不紧不慢地回答“这玉坠的材料和样式虽然少见,可无论我如何看都觉得这本应该有两枚,你贴身佩戴不曾示人,就足以说明此玉的重要。
加上你有这身武功却屈居相府三年,还有夜里的可疑行迹,我就是再蠢也该猜到了——
你进入相府,进入清兰苑,都只为着一个目的,那就是寻找另一半玉坠的主人!”
月念悠方才还是一副纯情少年的羞赧模样,如今却眸光幽深像个杀手一般,蹙着眉将双手掐在凌楚楚脖颈上,冷冷逼视着她。
“你果真会这般好心?恐怕是另有目的吧!说,你究竟知道多少?”
凌楚楚莫名看着突然变凶狠的月念悠,慌得不知所措,“悠哥哥,我只是想帮你,并没有别的意图,你相信我……”
“是沈容告诉你的?他要你做什么?”月念悠继续逼问,却没有更用力。
凌楚楚惊恐流下两行泪,委屈得难以言说,“我真的只是想帮你,沈容只知道你男扮女装,多的再没了,悠哥哥……
我知道你恨我从前骗你,可我现在有什么理由有什么勇气骗你?
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走后我又只剩下我自己了……”
说到后来泣不成声,眼泪一颗一颗掉在月念悠手背上,烫在他手上,却凉进他心里。
怎么就狠不下这个心呢!
可恶的女子,可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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