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外表上的确有一国王后的尊贵和气度,做的事,却还不如一个知书达理的小家碧玉。
淳于宴央,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范!
一身是血,头发凌乱,形容狼狈的辛瑶,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雅的光芒,春风得意的淳于宴央冷冷对视。
尽管辛瑶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一大截,可她阴鸷的眼神,却没有半点退缩。
两人对峙半晌,还是淳于宴央笑着坐在椅子上,率先开口:“不知辛瑶深夜前来拜见母后,所谓何事?”
辛瑶顿时被“母后”这两个字激的怒发冲冠,恶心不已,她不屑的冷哼一声:“母后?淳于宴央,你看看你的德行,一个徒有其表的王后,你也配!”
淳于宴央热脸贴了冷屁股,虽然被这个眼神像豹子一样的贱种盯着,可从辛瑶一身是血的主动来到她凤栖宫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今夜这一仗,她算是赢了。
她闻着辛瑶身上独属于人类的清甜血液味道,唇角微微得意的扬起。
莫不是阴康侯玺实在被气的发了狂,对他手心里的宝贝姬姜动手了?否则辛瑶也不会气到孤身漏夜前来,硬闯她这凤栖宫。
这么想着,淳于宴央脸上的笑容更大更灿烂了。
“我配不配,都是阴康帝国的王后、你阴康辛瑶的母后,就算你不想承认,也改变不了你母亲为妾,我为后的事实!”
辛瑶嫌恶的呸了一声:“淳于宴央,你根本不配提我的母亲,身为一国王后,你可有为父王排忧解难,为阴康百姓谋过福祉?你没有!自我出生的这些年来,我只看到你为了与母亲争风吃醋,不顾身份,与父王大吵大闹,搞得举国皆知,沦为天启五国的笑柄。”
“你要不要去打听一下,天启五国中,谁人不知你淳于宴央是个天下有名的妒妇?简直丢尽了你们淳于氏族的脸面!要不是祖父亲点,你何德何能,配做这一国之后?想当我母后,我告诉你,下辈子都不可能!因为你根本不配!”
淳于宴央表面的平和与优雅,也只维持了一小会儿,当辛瑶的话音一落,她就立刻火冒三丈的蹭的从坐位上站起,指着辛瑶的鼻子怒骂道:“小贱种,给你点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一个和低贱人类混种的血族,你的出生,不仅玷污了千年来阴康高贵的王族纯正血统,你才是整个阴康国的笑柄,同为阴康王族,你与我的两个孩子辛月和辛夜,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你这个狐狸精生的贱种,就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配,就算你想叫我母后,也要看我答不答应!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就来我这里大放厥词,真是可笑、可悲!”
辛瑶笑了笑,针锋相对道:“我是贱种?你又是什么东西?我的父王是阴康的王上,我的母亲是天枢的长公主,论血统,论高贵?你一个世族之女,和我母亲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若不是我母亲一片冰心,与世无争,对你趋之若鹜的王后之位不屑一顾,你以为你现在还会是阴康的王后吗?”
辛瑶的句句质问,字字珠玑,把淳于宴央气的脑门直缺氧,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这巧舌如簧的小贱种。
可如果她真的先动手,王上如此宠爱他这个宝贝的小女儿,事后一定后怨恨她。
现在姬姜与他的关系,一定是历史以来最糟糕的时候,她应该趁此机会,把阴康侯玺的心拉拢回自己身边才对。
不该再横生枝节,白白浪费这大好的机会,这么想着,淳于宴央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下去。
她重新优雅的坐回椅子上,笑呵呵的讥讽道:“你三更半夜不睡觉,一身是血的来我宫里找茬叫嚣,怎么?是不是你母亲那个狐狸精,背着王上与她的老情人连祁大公偷情的苟且之事,被王上知道了?”
“你身上的血,应该就是她的吧?是不是苟且败露,那狐狸精被王上打了?还真是可怜呐,不过,也真是活该!王上对她那么好,就差把心都掏给她了,可她这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这么多年来,心里却只念着旧情人的好,今天终于遭报应了吧?自作自受,活该!”
辛瑶听的怒目圆睁,血迹斑斑的双手紧紧攥着,脖然大怒道:“淳于央宴,我身上母亲的血,都是败你所赐,若不是你今晚在父王面前颠倒是非,胡说八道,父王与母亲根本就不会吵架,我母亲冰清玉洁一辈子,容不得你这个恶的女人污蔑她的声誉!”
辛瑶越是激动,就说明姬姜的情况不太乐观,淳于宴央就越是心中畅快。
她单手掩嘴呵呵笑道:“污蔑?你以为王上是傻瓜吗?你以为我空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随便说些什么王上就会相信?连祁赠伞是假的?她们两个在情人崖上私会,树上还刻着她们的情诗,也是我胡说八道,凭空捏造出来的?这么多年来,你母亲百般推拖,不愿接受初佣,不想成为血族,想要保留人类的灵魂,转世投胎,和她的老情人约定来生,这桩桩件件,哪件不是事实?”
辛瑶怔了怔,而后立刻怒声驳斥道:“转世和来生之说,简直就是荒谬!父王就是被这些不实之辞激怒,母亲也因为你的挑拨离间而委屈自戕,淳于宴央,你要为你的腌臜言行,付出代价!”
淳于宴央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辛瑶越来越红的眼睛,和越来越长的指甲,仍旧不动如山的坐在原位,眼皮都没抬一下,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