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康世站在密道的入口处,看着会驭水的血族士兵先是将墓碑冰冻,随着一声响指飘到众人的耳朵里,只听“哗啦”一声,石头制成的墓碑就这样爆破在寒冰碎的能力之下。
出口的石碑被爆破的声音,传进了深达二十多米深的地下基地的瞳和宴宁的耳中。
宴宁在听到爆破声后,眼睛阴鸷的看向百米台阶上的出口,面色郑重的警告道:“出口处有敌人,瞳,好好利用你的眼睛,一个也不能漏掉。”
瞳神情倨傲的冷哼道:“啰嗦,我什么时候失手过?”
站在密道中央的宿怀仁,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既然王上决定终止纯种清除计划,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瞳有些不太高兴的回道:“明白。”
“那就好,刘济,我们走。”
整个地下基地一共也没几个人,其他暗部人员都有任务在身,根本不在这里。
留在这里的,也只有宿怀仁、瞳和宴宁两个混种,以及刘济在内的三名暗部士兵,还有十几个被调来这里的死刑犯。
“是,大公。”
刘济转身对瞳和宴宁嘱咐道:“你们两个,保护好自己。”
“快走吧,再啰哩吧嗦他们真的要攻进来了。”
瞳毫不在意的背对着刘济扬了扬手,之后和宴宁一人拖着一个“人质”向密道的出口走去。
刘济无奈摇了摇头,和另外两名暗部士兵将宿怀仁保护在中间,快速的向解剖室的暗门处走去。
那里,有一个隐秘的紧急逃亡出口。
“大公,别抛下我们啊,带我们一起走。”其中一名死刑犯小跑着欲跟在宿怀仁身后。
刘济向宿怀仁看去,只见他面色阴郁,对那名犯人的话完全无动于衷。
即便宿怀仁不开口,刘济已经知道大公的想法了,他面色一沉,停下来向后伸出一脚,将那个人犯人踹倒。
犯人双手被反绑,就连起身都费了半天的力气,其他人见状,明白自己这是成了弃子了,眼睛一红,纷纷不要命的向着解剖室的大门跑去。
可刘济又怎样会给这些人机会?他眼底闪烁着肃杀的冷光,拔出泛着寒芒的长剑后,他的眼里再无仁慈,出手如电般向迎面而来的十几个犯人砍去。
一时间,各种声调的惨叫声顿时,鲜血像泉水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抛物线,狭窄的密道内成了这十几个死刑犯的刑场,只不过行刑的时间提前了而已。
“我们……做错了……什么?”
一名被刘济的冷剑划破喉咙的犯人,不甘的说出死前最后的遗言。
将还滴着血的剑收回鞘后,刘济弯腰,向这些也称不上冤枉的尸体行礼。
“刘济,快走!”
“是,大公。”
他们所犯下的错事,本应该由天枢的监斩官发出指令行刑,不该死在他的手里,但大公有令,他身为暗部的一员,不得不遵从宿怀仁大公的指令。
当刘济脚步匆匆的赶到解剖室后,那扇重达千斤的玄铁门,彻底被关上。
与此同时,阴康世也已经和五十名血族士兵从石碑下的入口,走了进来。
密道内灯火通明,阴康世一眼就看到了像麻袋一样被瞳拖在地上的辛瑶,还有宴宁手里同样被拖在地上的的仲孙云幽。
眼前的少年,阴康世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是混种,至于他旁边那个脸上带着白色笑脸面具、披头散发的少女,由于看不到她的脸,阴康世暂时还无法准确判断出她的身份。
他没有急着出手,而是细细屏气静听,听辛瑶和仲孙云幽是否还有呼吸声。
还好,她们还活着。
红血玉镯仍旧完好无损的戴在辛瑶的手上,看来这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辛瑶手上镯子的用处,否则也不会任由她戴着。
五十名血族士兵脚步整齐划一的将瞳和晏宁密不透风的包围起来。
面具后的瞳,将诡异的白色异瞳闭了起来,只睁着一只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站在她正前方的阴康世,语气傲然:“你们阴康最受阴康侯玺宠爱的小公主被掳走,没想到廷卫长只带了区区五十名血族士兵上门救人,不知是廷卫长大人太过自信,还是太过看不起我们?”
辛瑶和仲孙云幽还活着,就说明这两个人想以她二人为质,对他有的求,阴康世的心,不再像来时一样七上八下。
他淡然一笑,说道:“怎么会?你们二人虽然年纪尚小,却有勇气抓走我们阴康最受王宠的公主,不仅勇气可嘉,还胆识过人,如此,我又怎会小瞧了你们?”
能轻易抓走辛瑶就算了,但这两个孩子竟然可以抓走身为兵长的仲孙云幽,这就已经充分说明了他们两人的过人之处。
因此阴康世刚刚说的话,并非恭维!
“廷卫长大人倒是挺谦虚的,果然和传闻中一样。”
瞳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她是天枢国暗部的杀手锏,一般的任务都轮不到她出马,因此见到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
以她有限的眼界,她觉得眼前这位阴康的廷卫长,不仅说话谦逊有礼,人也长得剑眉星目,俊朗不凡。
他的眼神,也的确没有因为年纪的原因而看不起她和晏宁。
“多谢夸奖,不知你们掳走我国的公主和兵长,意欲何为?”阴康世步履从容的向手里抓着辛瑶手脖颈的瞳走去。
瞳看着他的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后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