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单纯的想喝其心头血,承袭阴康王族驭土的能力,根本就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的将自己耽搁在这里。
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做,正是因为他们的目的不只如此单纯!
辛瑶可能有大麻烦了,这么分析着,阴康世的心,一阵慌过一阵。
鹤泽背着姬姜的那个分身被阴康世杀死之后,其他的分身也没有多做纠缠,迅速消失在空气中。
阴康世这时心中更加慌乱了,他迅速叫来两个血族士兵,叮嘱他们将姬姜带回骊城客栈看护好,不得再有任何闪失。
匆匆叮嘱完之后,他就立刻放出了仲孙云幽的不死蜂,跟着蜜蜂寻找辛瑶的踪迹。
辛瑶被炎一路抱着带到了一处静谧的墓地,随行的还有一身紫袍的鹤泽。
与阴康世战斗着的分身已经全部消失了,这里的鹤泽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密林里的消息,他眉眼冷酷的对炎说道:“动作要快一点,阴康世已经脱身了。”
炎点了点头,脸上仍是脓疮坑包的恶心模样,只不过此刻他不故意做出猥琐的表情,整个人气质都变了许多。
辛瑶全身僵硬的躺在墓地冰冷的地面上,手指僵硬的如同木头般,一动不能动,舌头也像吃了麻醉散一样,无法开口说话。
她发着“呜呜“的模糊不清的声音,不知究竟想跟自己说什么。
炎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紧接着,他从身上拿出一把之前用来自戕的那把精致匕首。
没办法,他是由人类变成三代血族的,没什么战斗经验,一时半会儿还不适应用血族的长甲代替匕首,这也是刚接受初佣没多久的三代血族的通病。
炎将泛着冷光的匕首贴在辛瑶的脸颊上,唇角挂着阴森森的猥琐笑意,辛瑶半眯着眼睛想与他对话,却奈何一个准确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想说话是吗?”炎一脸阴鸷的笑着说道。
辛瑶想点头,却发现头也点不了,只能拼命的眨了眨眼睛,表示认同的意思。
“你不用说了,说了也是白说,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而且再也无法复活。”炎边说边用锋利的刀刃划破辛瑶脖颈处的喉咙,血液一点一点的流了出来。
刀口入脖颈并不深,并不是他想对辛瑶手下留情,而是因为他不想让辛瑶死的太过痛快。
辛瑶感受着脖颈上又辣又尖锐的刺痛感,恐惧渐渐从心底深处被释放出来,这是她第一次真正面对再也无法复活的死亡威胁,而且身边没有任何人能帮助她。
炎手上的动作,就像慢镜头一样,不疾不徐的故意拉长割破她手腕的动作,目的是为了让辛瑶害怕。
辛瑶也的确很怕,她不知道这个长相猥琐的男人,究竟要如何折磨她,如果最终她避免不了死亡,她希望这个过程能快一点,至少不要在身体上折磨她。
“呀,你额头上流汗了,怎么?好戏才刚刚开始,你就怕了吗?”炎用着从未有过的阴阳怪气的声音,玩味的说道。
从前,他从未害过人,更没有杀过人,甚至连鸡都没有杀过,手上的那把自戕用的匕首,也只是穿透过自己的胸膛而已。
但他此刻发现,原来做一个坏人,竟是如此的容易,尤其是在面对杀死炎的罪魁祸首最疼爱的女儿时。
辛瑶无法回答,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在辛瑶心里,长相如此丑陋的人内心也一定变态扭曲。
一个正常人,绝不会以折磨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为乐。
辛瑶极力抑制恐惧的模样,显然让炎觉得更加愉悦,他刻意做出猥琐的模样,将她带到阴森森的墓地,就是为了给辛瑶的心理施加无形的压力,
让她既觉得自己恶心,却又无法摆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自己的身体像小白鼠一样,被自己的利刃一点一点的肢解。
就像炎死去时那样!
当时他和鹤泽的本体,站在阴康都城外高高的山坡上,听鹤泽描述他见到炎死前的最后情景、和炎对他的嘱托,他当时心里的感受就是既害怕,又悲恸万分。
尤其在听到炎临死前,他的一只手臂和一条腿都没有了的时候,他更是头晕目眩,耳朵嗡鸣,差点晕厥。
当时他就在想,如果有一天,阴康王族的人不幸的落到了他手里,他也一定要让阴康侯玺尝尝自己的至亲,被肢解的那种滋味。
“不用怕,因为怕也没用,你一定会死的无比的痛苦,谁叫你父王杀了我的炎呢?”
辛瑶的手腕和脚腕已经全部被炎的匕首划开,血液像河流一样快速的奔涌流淌着,她躺在墓地冰冷的地面上,已经渐渐感受不到惧意。
眼睛望着上方月明星稀的夜幕,只觉得漆黑的夜幕就像一张血盆大口,将她的意识全部吞了进去。
她的身体因血液的流失而变的越来越冷,力气也在逐渐消失。
下一秒,炎隔着外袍,将刀子“噗”的一声扎进了辛瑶的右肺,血液在快速流失的同时,辛瑶感受到了强烈的窒息。
渐渐的,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里发出像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难听声音。
如果身体的血液没有流失,也许她被刺穿的肺部还会快速愈合,但现在,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奢望了。
炎的第二刀,选择在了她的左肺,刚要下刀捅下去时,却被一旁冷眼旁观的鹤泽出言制止,“不要扎那里,你对人体的内脏结构不了解,一不小心会破坏掉她的心脏,别忘了,她的心脏,要完完整整的留给我。”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