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讲的张智的故事太不可思议了!”陆归途感叹道。
三余拍着陆归途的脑袋道:“不可思议的事情很多,习惯了就好,要不然你的小脑瓜还不炸掉。”
……
疏勒城六月份的天气还是有点冷。
三余带着陆归途在小摊子前叫了一份鸽子面。
疏勒城的人朴实,鸽子面都是汤无限续。
所以三余图了便宜,单买了一个馕沾汤吃。
“一会儿你和师叔一起去大巴扎买点装备,我们这趟昆仑之行也不知道要走多久,多带点东西,以防不便。”
大巴扎是当地集市的所在,这里卖各种各样的东西,只要你能想到的这里都有,想不到的这里也有。
所以想要一站式采购去这里准没有错。
“压缩饼干多来点。”三余嘴里嘟囔道:“鸭绒衣,一定要买八百充绒量的。”
陆归途看着眼前货比三家絮絮叨叨的三余,她觉得很温暖。
“小姑娘,你来。”三余招了招手:“你看这个帽子好看不?”
三余手上拿着的是一顶绣花小方帽,上面的花纹繁复绚丽。
扣在头上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一会儿我们在市中心搭车。”
三余比较鸡贼的报了一个去边境两日游的旅行团,因为折算下来跟着旅行团很省费用。
不得不提的是,三余他报的是一个......老年团。
小型中巴上坐着不到十二人的游客,全是年龄四十五岁向上的中老年姐妹团。
三十来岁的三余在这些人中显得年轻蓬勃。
他逢人就指着陆归途说:“这是我女儿,今年研究生快毕业了,带她出来玩一玩。”
那种老父亲慈祥的表情,看的陆归途鸡皮疙瘩起满身。
按照旅游团的安排,他们先去看位于疏勒城城郊的葡萄长廊。
葡萄藤下的路、葡萄藤下的人家,密密麻麻的连成一片。
这样巨大凳堑钡鼐用褚虻刂埔私谠纪恋刈试此作种下的观赏经济作物。
这些葡萄藤每年还在以很快的速度向外扩张。
“当这里的葡萄成熟的时候,这条葡萄长廊该多壮观啊!”三余感叹道:“人类不光会去适应自然,他们还会去改造自然。”
......
距疏勒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公路两旁的戈壁农场就开始逐渐变成连绵不断的山。
山的颜色刚开始还是土黄色,越往昆仑山的方向走,山的色泽逐渐变成黑色。
金色的草滩、银白色的冰川、湛蓝的天空,这就是昆仑山脉。
破中巴颠簸在崎岖的道路上。
车内洋溢着中老年人最爱听的《求佛》。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希望可以感动上天。”
三余扯着嗓子在撕心裂肺的在唱。
似乎他的歌声仿佛真的能感动上苍一般。
他有没有感动上苍陆归途不知道,但他感动队伍里的老姐妹们是真的。
破中巴跋涉过一座又一座山,豁然开朗的前方出现了一片如蓝宝石一样的湖泊,像是大地的眼睛深情而迷人。
这里湖。
“大家可以在喀拉库里湖边拍照,注意安全,半个小时后我们在车前按时集合。”导游一嗓子还没吼完,车上的老姐妹们迫不及待的跑了下来。
她们各色的围巾在寒风中舞出完美的弧度。
三余剥了一颗糖丢在嘴里:“一会儿,我们从那里绕过去。”
他所指的地方是喀喇库里湖对面的一片乱石堆,他决定在这里脱团。
“可是我们不是事先说好和这个老年团到昆仑山口再分开吗?”
“事情有变。”三余的表情凝重。
“这里!”三余用手指突然夹住藏在尸泽领口想别针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陆归途满脑子都是问号。
“定位器。”三余用脚将这个东西碾碎,他的表情有些凝重:“有人在跟踪我们。”
开车的司机困得躺在座位上就开始呼呼大睡,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有这样的两个人拖着装的满满当当的行李从车上下去了。
三余将这些行李藏在了乱石的背后,并且用碎石遮掩住。
“我们就这样不打招呼的离开,真的可以吗?”陆归途问道,她是有些担心导游到时候找不到他们会着急。
三余捂住陆归途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拉着陆归途蹲在乱石后头。
只见一行大约十一二辆左右的越野车队呼啸而来,他们却在接近喀喇库里湖时慢下了速度。
“他们来了。”三余压低声音道。
那些越野车在沿湖公路上停了一圈。
车上下来了一些明显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三余看了一眼道:“我们走。”
他欠着身子往乱石堆往无人的山上走。
“可是我们的行李?”陆归途小声道。
三余摇了摇头,行李不能要。
这里的山很秃,除了一些乱石就再也没有其他什么的遮挡物。
所以三余每一步走的都很慢,他顺着碎石的走向在小心翼翼的遮掩身形。
与此同时,山下的长龙般的越野车队上下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荣雅,她胳膊上打着绷带。
“信号到这里消失了。”
“什么!信号消失了!”陈燕归叫出了声:“那陆道友岂不是危险了?”
“荣,信号的确是到这里消失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和荣雅说话的是一个黄头发的白种人。
荣雅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