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教导师父看上去毕恭毕敬,眼睛谦虚地望着纯白的雪地。
他心中有万千话语,他心中有点点怀疑。
“什么?”
“刚刚大公子在这里受伤?”文蔚平手脚有些不听话地颤抖着。
他没有变成冷血无情的歹徒,他还站在摘星楼前的空气上,体会着生而为人的无奈和感慨。
教导师父悄悄地趴在他耳边道“小点声。”
“刚刚公子不在场,那昊陀莲生一下子就砍在了大公子的胳膊上。”
说着煞有介事地指向血渍消失的方向“你说狠不狠?大公子自己的手拿着昊陀莲生把自己的肩膀砍断。”
“不知道别人信不信,但是这这很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文蔚平听了连忙配合地点了点头“是啊,要是能够办到,一定有着非同常人的决心和毅力。”
“我自己要是磕一下胳膊,淤青的程度也能疼上好几天。”
教导师父点点头“可不是么,这人不仅是个狠人,还得是个极其严苛之人。”
“什么样的人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一刀将握着昊陀莲生的手臂齐肩砍下呢?”
文蔚平吸了一口冷气,用手掩住口鼻,吃惊地问“天啊,这么残暴吗?”
教导师父点头“可不是么。如果说这个人下这样重的手是因为仇恨,那么这个人得和自己有多大的仇呢?恨到自己要用一把镰刀砍下去。”
叶图带着小火一路向前,在路的尽头爬出了山洞。
眼前是一座更加空旷的巨型山洞。
风就是从那个山洞里径自生成,然后通过山壁上无数个相同的风道传播出去的。
而这风产生的地方,是一座恢宏巍峨的城市。
一座在地下空间里的堡垒。
叶图笑呵呵地对小火道“哎呦,没想到咱们今天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呀。”天下独仙
他却久久没有回复我。索性我继续靠在椅背上准备睡觉,这次我学乖撩挥写蚩的薯谱。垫在了肩膀和车窗之间。昏昏沉沉中,我再次做了那个梦,这次更清晰了一些。那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是个男人。他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似乎身负重伤。他颤抖地向我伸出了手。
啪的一声,我的头再次撞上车窗,因为垫了东西并没有撞疼,脖子却被抻了一下有点疼,薯片包装竟然被压爆了。旁边的大姐惊奇地看向我,我尴尬地向她笑了笑“大姐,吃薯片不?”
那大姐转过头去并没有理会我,我只好自己拿出一片来塞在嘴里。
好不容易熬到下车,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从汽车站找了一家小旅店,准备住一宿第二天再回家。
旅店老板娘在昏暗的灯泡下面嗑着瓜子,看到我进来啐了一口瓜子皮“住店吗?”
我把行李放在桌子上问“多少钱一晚?”
老板娘抬起眼皮“一百。”
我掏出一百块钱,攥了攥“便宜点吧,这都十点了。我明早上六点就走,也不洗澡,用不了多少热水的。”
老板娘斜了我一眼“方圆十里就我一家,你住不住?”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给出了那张一百。
老板娘嗖的一下从我手里拿过去,在灯底下看了看,又扣了扣,从一边拿出一把拴着劈了线红绸子的小钥匙拍在桌子上“二楼最里边右边那间。”说完抓了一把瓜子坐下再也不看我。
我拿起那把钥匙,踩着咯吱咯吱的楼梯爬上了二楼。楼道里黑糊糊一片,一整个走廊只有两个灯泡是亮的。我摸索着打开了房间,一股尘土的土腥味和霉味儿扑面而来。我赶紧关上门开灯,上好锁。打开了窗户,山里的空气要比这屋子里好太多了。简单的洗漱后,我在蟋蟀的叫声和树木的清香里渐渐睡去。
这次,那个梦再次出现,那个男人身上有一条一条的伤口渗着血,他艰难地向我伸出手,那手上也是触目惊心的满是鲜血。他突然抬头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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