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怀疑的种子种下后,便在翟难心中肆意蔓延。
相比以前恪守规矩的南柯,今日他所遇见的南柯就像一个暴躁的大魔王。
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甚至还要他身边的小厮,阉割了自己。
这哪是一个斯文人做的事情?
这会儿熊文府的话,让翟难心中活泛了很多。
若是南柯真的成为了太子党,那么自己就该好好帮一帮他才行。
至于为何之前太子打压南柯,这会儿又招揽他,也很好解释。
南柯好歹是定国公,如果就这样成为假公也太难看了,让其他开国十一公心里怎么想?
这会儿庇护南柯,也说明了皇家念旧。
至于南柯为何会这么惨,这事儿都是昌平侯所为,跟太子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上位者的权衡之道的。
想明白了这此中关键,翟难也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
定国公比昌平侯官儿大,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自己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起舔昌平侯?
“那么你们两人,今日到我这熊府是为何事?”熊文府问道。
熊文府毕竟也是一郡的长官,有着自己的骄傲。
不至于知道了南柯是太子党后,便去讨好他。毕竟自己与太子魏汜关系也算不错。
翟难见熊文府开口了,慌忙将事情的原由说了出来。
“你确定了?”熊文府又问道。
“是的,还有一件事情,麻烦熊郡守帮我做一个公证人,我好将定国公质押的诰券还给他。”翟难又道。
“好!”
就这样,熊文府将南柯的诰券交了出来,并且作为见证人,结束了这场质押诰券的事儿。
翟难由于将办公的用品都拿了过来,便一次性帮南柯将这事儿办完。
至此,这永平县的诰券,又到了南柯手中。
有了这张诰券,南柯也算多了一张护符,只要他一日还是定国公,很多事情光王朝都得优待他。
这事儿处理完,南柯便起身道:“好了,既然我的事儿已经结束了,就不叨扰两位了。”
说着南柯就带着焦挺他们离去。
熊文府本来就不欢迎南柯,这会儿南柯要走他也不会挽留。
目送他们走远了,才轻叹一声道:“定国公这才两代,脊椎骨就弯了。太祖当年留下的十二公,真的能帮光王朝守住国门吗?”
出了熊府,翟难慌忙追了上来:“国公爷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要不我给您安排一个落脚的地方。”
“呵?跟着你一起去我以前的住处?”南柯冷哼一声。
翟难面上也有些尴尬。
“不用了,我随便找个地方投宿一晚上就行了,我也不指望你在什么事情是偏帮我,能把自己的立场站正了,我就不打你了。”南柯说着便转身离去。
对于这种人,他是实在没啥结交的兴趣。
就这样,南柯一行人又找到八方楼。
吴博郡的八方楼业务更广一些,不光有卖菜的,也有客房往外租售。
没了苏又萌以后,南柯到没有刷脸的打算。
从身上摸出金票要了两间客房。
可当他拿出身上那些零散的金票时,却发现他身上的一百多金,忽然多了三张大票子。
这三张票子,都是一千金的面额。
一时间,南柯也有些懵逼。
待他看向焦挺、潘凤两人的时候。
潘凤说道:“你下车的时候,那车夫塞给你的。”
南柯这才想起来,自己下车的时候,那车夫扶了自己一下。
然后就塞给了自己三千金,这要是想偷自己钱,不是早让人偷的光屁股。
还有苏又萌这丫头也太败家了吧,管自己要了二十金,就搭进去三千金。
她手里的另外两千金,鬼知道会让谁骗走。
一想到这两千金极有可能打水漂,南柯就一阵肉疼。
瞬间将递给掌柜的钱,抽回来一张,道:“一间客房就行了。”
“唉,好叻!”掌柜应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更没鄙夷的眼神,商业素质极高。
随后南柯他们在楼下随意吃了些东西后,三人才回到客房里面休息。
待关上门后,南柯轻叹道:“你们也别怪我抠门,主要是咱们刚才把金票漏了出去,我怕半夜会有小偷来访,就得靠你俩帮忙了。”
焦挺闻言应了一声,找了个地方躺下就睡了下去。
潘凤则在墙角盘腿而坐。
作为主子的南柯自然霸占了那张唯一的床。
尽管说这床上挤一挤三个人都能睡得下,可被兄贵文化洗礼过的南柯。
还真不敢跟他们睡一张床上。
反正天气暖和,他们地上也不会着凉。
就算这样,南柯还是给了他们一床被子。
安排好休息的地方后,三人各自睡去。
这一夜丑时左右,果然有人用小刀悄悄顶开了门后面的门闩。
然后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如同黑夜中的猫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很快他就摸到了南柯身前,不等他下手,就见刀光一闪。
这人便觉得颈部凉飕飕的,下意识就整个人僵在原地不再动弹。
然后他看到黑暗中一堵大山慢慢向房门移去,待这个大山一样的人将房门关上后,才来到桌前,用火折子将桌上的油灯点燃。
有了火光的刺激,南柯揉了一把脸,率先看到了潘凤的大刀,然后才看到了那个小脑袋八撇胡的男人。
“嘿,这八方楼的买卖真好做,人都摸到我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