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泳池边后,胡德英气逼人的俊脸便挂上了寒霜。
虽然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但附近的佣人都感受到了气氛不对。
这些佣人都是经过胡德亲自甄选过的。那些和桑托斯关系比较亲密的佣人都已经消失了。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剩下的佣人们见到胡德都立刻脊背生寒。
此时见胡德面色冷峻,佣人们立刻噤若寒蝉,唯恐避之不及。
然而胡德并没有闲工夫理会佣人们的心思。
“公平?正义?战争迫在眉睫,居然还在纠结这种无聊的玩意!”胡德怨愤地想着,“这种时候,唯有不择手段地奋勇向前,才能够赢得胜利、赢得世界。那些无聊的道德把戏用来骗骗无知愚民还差不多。”
“神使的这种想法究竟是哪里来的?是低级情感的表现,还是受到了其他人的影响?”
想到这里,胡德回头看去。只见远处的泳池边,陈枫还坐在藤椅上,却已经把海伦娜抱在腿上说着什么。
“是她吗?”胡德眯起了眼睛,“果然是乡下丫头的榆木脑袋。行为始终受制于低级的情感制约。”
不过嘲讽归嘲讽,胡德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过于托大,低估了“枕头风”的影响了。
这就像旧日的宫廷斗争一样。外臣的能力再强,始终还是要有内臣相互扶持,才能稳固国王的信任。否则一次毁谤就足以动摇这种信任,而外臣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
胡德对自己的定位是在外做事。她的能力也是获得了神使肯定的。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就是少了一个神使的身边人作为臂助。
胡德暗暗下了决心:“必须尽快安插一个自己人到神使身边。而且这个人必须能够取代那个乡下丫头,成为神使最亲近的人。”
至于争宠的方法……
胡德露出一丝冷笑:“神使,也是男人嘛……男人的弱点,都大同小异。”
片刻之间,胡德心中已经确定了合适的人选。接下来就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了。
………………
同一时间,金素帕西北三百多公里外的厄贝尼城。
戴维德·霍夫曼放下鼠标,闭上双眼长出一口气,然后疲惫地靠在真皮座椅的椅背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他的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一双纤手轻柔地按在他的头上,在额头两边轻轻地按摩起来。
戴维德没有睁开眼。只是听这脚步,他就知道来的是他的妻子。
于是他轻声开口:“谢谢,索菲。”
身后的女人问道:“又是笔头痛的生意?”
“是啊。很危险,但也很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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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喘息着按住陈枫的手,白了他一眼:“才一大早你就耍流氓!”
陈枫嘿嘿坏笑两声,贴在她耳边低声道:“因为对你‘耍流氓’是我的责任啊。”
他说话的气流惹得海伦娜一阵发痒。她咯咯轻笑着作势要逃:“我才不要。”
“那可不行。”陈枫立刻抱紧了她的腰肢,不让她逃脱。
“放开我,我要叫啦!”
“好啊。我喜欢听你叫——尤其是在床上。”
“下流!”
“谢谢夸奖。”
“变态——唔……”
……
云收雨歇之后,陈枫躺在床上休息。海伦娜背靠着他的胸膛,蜷在他怀里。
安静了一会儿之后,陈枫听到怀里的海伦娜问了一句:“刚才你在看什么?”
“嗯?刚才?”陈枫愣了一下,“没……没看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陈枫有些心虚。
其实海伦娜出来之前,他确实一直盯着海湾里某个角落,心里在想着一些事情……一个人。
只不过这个时候被问出来,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所以有些慌张。
“想她了,就去看看吧。”
陈枫条件反射地一惊:“我不是!我没有!”
海伦娜身体一颤一颤地,显然是在偷笑:“你怕什么?我又不会生气。”
呃?难道这不是一道“送命题”?
陈枫沉默片刻,反问道:“为什么?”
海伦娜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双眼,认真地说:“因为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们舰娘的职责啊。”
陈枫皱眉摇头:“但我不想让你伤心。”
海伦娜的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只要你心里记着我,我就会开心。但若你忘记了她,她也会伤心的。”
“我的愿望,就是希望所有姐妹都能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要再有牺牲、不要再有悲伤。你愿意满足我的愿望吗?”
陈枫神色古怪地看着海伦娜近在咫尺的明媚面容。
看起来……似乎不是在诓人。
这算是“奉旨纳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