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寿康宫离开后,穆重锦就没再走御花园的那条近路,而是绕过慧太嫔的甘泉宫和小佛堂到露华殿。
雪越下越大,漫天飞舞,“南无·喝啰怛(da)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li)耶……”大悲咒的诵声从小佛堂传来,穆重锦不免有些惊异,谁大雪天的在诵经?
思乐一脸正色,“小主,是慧太嫔娘娘!”经思乐这么一说,穆重锦倒记起了,慧太嫔是除了太后以外先帝唯一的遗留的嫔妃,整日礼佛,见人也不理睬,活脱脱一个比丘尼!
前朝那么多妃子,不是给先帝殉葬,就是病逝,但慧太嫔无子,竟然能留下来,真是奇怪!
穆重锦带着思乐继续向前走去,身后的皑皑白雪中,慧太嫔捏着一串金丝楠木佛珠从小佛堂走出,鼻尖嗅着一抹不寻常的味道,脸色微变。
“童嬷嬷,去看看刚刚经过的女子是何人?”童嬷嬷低声道是,藏青色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之中。
慧太嫔眼中悲悯交加,无声叹息一声,“罪过,罪过,但愿佛祖保佑!”
一回到偏殿,穆重锦就听见正殿里有人在大吵大闹,接过思韵的暖炉子,询问道:“正殿怎么了?”思韵悄mī_mī地说:“听说夕嫔娘娘养的那只猫死了,夕嫔在大发脾气呢!”狼妃倾城之舞戏江山
正殿里,夕嫔被气得差点背过气,明明那碗汤是下了让人虚弱,缠绵病榻的药,转眼就成了致命的毒药,还毒了自己心爱的猫儿,这能不气吗?
燕枝战战兢兢上前倒了杯热茶,却不想迎面一个巴掌过来,脸颊顿时高高肿起。
燕枝害怕地跪倒在地上,“娘娘,饶命啊!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啊!”
被燕枝这么一说,夕嫔更气了,揪着她的皮肉,“贱婢,连这种事都办不好,就该撵回府去!”
燕枝疼得容颜扭曲,却不敢反抗,“娘娘,锦贵人来了!”夕嫔这才松了手,狠狠用帕子擦了手,啐道:“还不快滚下去,玉儿,你上来伺候!”“是!”
玉儿走上来的时候,得意洋洋地瞥了燕枝一眼,“燕枝姐姐,还不快滚!”
穆重锦进来的时候,夕嫔安静地品着茶,“婢妾见过夕嫔娘娘!”
下一秒,夕嫔发作了:“锦贵人,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