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班恩没人可用吗?为什么几次三番在我面前打头阵的送死的都是德雷尼斯家的人,而不是其他人,难道说德雷尼斯家族是用过的脏手套,已经没有价值了,你那个功利刻薄的神着急着扔掉,故意让你来送死……”伊恩看着满地尸体故意说道,“原本我还烦恼你带到狗太多了,现在好了,不需要我动手,他们死的死,散的散,没人打搅我们了。”
“一棵苹果树,终于结果了。第一年,它结了十个苹果,九个被拿走,自己得到一个。对此,苹果树愤愤不平,于是它拒绝成长。但是,它还可以这样,譬如,第二年,它结一百个果子,被拿走九十个,自己得到十个。很可能,它被拿走九十九个,自己得到一个。但没关系,它还可以继续成长,第三年结一千个果子……其实,多少果子不是最重要的。真的,不要太在乎这些,他们要多少有多少。最重要的是,苹果树在成长!等苹果树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那些曾阻碍它的力量都会微弱到可以忽略。”
“你总是不分场合地分享根本原事不相干的小故事,你不适合做这个,真的,好多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和你说,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道德败坏,而是无知。因为道德败坏显而易现,而无知却遁于无形。记得你最得意的笑话吗?”伊恩嘲笑道,“小鸟冻僵在地上,牛走过来在它身上拉了一堆屎。小鸟躺在温暖的牛粪里,重获新生,兴奋的唱起歌。猫顺着声音发现了牛粪下的小鸟,把小鸟拖出来吃掉了。所以说:往你身上拉屎的不一定都是你的敌人;把你拖出粪堆的不一定都是你的朋友;当你深陷粪堆中时,最好闭上你那该死的鸟嘴!”
“你以为可以打败我?”德威特感到好笑,“我们比相貌,比力量、比骑术和剑术,从小到到你赢过我?”
“你知道我的手段,”伊恩说道,“老德雷尼斯和爱丽丝在前头等你,使出你全力挣扎,然后上路吧,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黑色君王的意志岂是你能猜测的,不要拿你那点贫乏可怜小心去思衡量,你永远都无法明白那伟大的不朽的神性。胆敢反抗黑色君王的人最终都必定会被黑暗之手击倒,反抗者唯有一死,而且死后也无法逃离他的掌握,伟大的主早已征服了死亡。”
“所以说邪教徒是最不可理喻的,到死都执迷不悟。”
“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真谛,无知程度以及视野都十分的狭小,不敢接受世界的真相,老是回避现实的东西,却把那些空话大话挂在嘴上,你不愿意动脑子想象,老是沉浸在对于过去未来的想象当中,神若是连面前人眼所见的低级世界动控制不了何来本事控制未知,拿什么去拯救那些未见呢?当将黑色君王的黑暗恐惧散播到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毁灭那些不肯追随他、也不肯领受真正伟大力量的蠢人。所有敬拜其它神祇的罪人最后都会招来自己的毁灭-只能比那些胆敢直些冒犯黑暗君王的罪人多苟延残喘一些时间而已。”
“呵呵,班恩给你带来虚幻的假象,蔑视正常的界限,你们一旦突破底线,向下堕落的程度和速度就超乎人的想象了。他们给你们灌输信他的优越感,无限贬低不信教的人或其他神祗,各种恐吓,以达到目的。你只知道你在我眼里你像什么吗?”伊恩问道。
“像什么?”他问道。
“乌龟。”
德威特不解地重复,“乌龟?”
“一只龟从海洋爬上陆地,就留在了陆地,开始宣讲大海多么的美好,被羡慕大海的那些食草动物奉为神明。它总是说陆地这不好,那不好。它痛斥狮子吃羔羊,却从不提海里的大鱼吃小鱼。有一天,一个初生的牛犊问它:那你为什么不回归大海?它回答说:我回到大海就是一普通的王八。”
“我错了,你变了,我以为你仍旧像以前一样,只会站在一旁裂着嘴傻笑,一副白痴的样子,”德威特诧异地说道,“早知道你有讲故事的天赋,我该和你做朋友的,而不是跟你哥哥,他一点天赋都没。”
伊恩露出恶心地表情,“你这是对朋友这个词最大的蔑视。”
德威特得意地说道,“蔑视……你知道朋友的意义吗?我告诉你一个事情,你以为我们完全控制了你的亲戚朋友,挨个洗脑吗?没有,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但他们都默认了我们存在,承认我们就是伊格纳兹,他们甚至派人参加了‘你’的婚礼,给予新人祝福。没人帮你,可怜你,所以尽情的逞口舌之利吧,这样你在我眼里只会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带着疯癫、狼狈,不甘地歇斯底里咆哮。”
“因为他们愿意把可以威胁他们的人想象成是一个好人,至少是不欺负他们的人。还记得我父亲刚刚绞死的那个恶霸吗?他经常去詹姆斯的店里吃饭,偶尔跟詹姆斯的老爹打个招呼,给次饭钱,每次他付过饭钱詹姆斯的老爹逢人就说他好,‘这么厉害的人,居然一点都不欺负人,吃东西还给钱。做人就该这样!’他妈的难道他吃东西不该给钱吗?遵守秩序不是人都该做到的吗,怎么一个恶霸做了,就成了恩赐?对你和颜悦色一点,所有的犯罪都可以不追究了?不管他们怎么夸,这就是一个穷凶极恶贪婪成性的毒瘤,一个血盆里捞饭吃的恶霸!可就这样一个恶霸,即使他一点点好事都不做,那怕什么没做,只是偶尔见到他欺负过的人打了个招呼,那人就受宠若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