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然救助了一个流浪汉,于是我就收留了他没想到他竟然会烤制天鹅,你们都知道,会这种手艺的下人是多么的珍惜!众所周知,由于天鹅的王者气派和丰厚肉质,使它常常成为国王筵席上的压轴菜,天鹅不许私人捕猎,杀天鹅者按毁坏国王财产处分,只有国王能够享用这道满载尊荣的菜肴。”
“我是伯爵和国王的忠实仆人,绝不会如此愚笨无知。只不过前天我剿灭一伙犯罪,这群无耻的罪人竟敢盗窃国王财产,偷偷捕猎天鹅。我当然按照国王的意志判处他们死刑,但是这些宝贵的天鹅却再也活不过来了,也没法送到国王或伯爵的领地去了。看着即将腐坏的天鹅,我焦虑万分,最后我决定,把这批天鹅制作成烤天鹅,不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只是为了让大家分享国王的恩惠,守护我们的神圣秩序。”
听子爵娓娓道来,宾客们无不摩拳擦掌,痛骂着无耻的罪犯小偷,并翘首以待。
只见两个年轻的女侍一组,抬出一只只巨大的银盘子,上面盖着巨大的圆形餐盘盖,放在已经打扫干净的长桌上。客人纷纷围了上来,子爵亲自揭开餐盘盖,只见一只洁白的天鹅趴在盘中,修长优雅的脖颈弯成非常优美的曲形,显得高贵端庄,洁白的羽色,蓬松的翅膀,短而圆的尾,肥笨的身体遮盖住了它的蹼。它好像没有死,只是在湖中小憩,随时都会振翅飞走。
“天呐,多么美丽,这不是活的吗,为什么会冒着香气?”一个肥胖的中年贵妇禁不住发出赞叹。
“千真万确,女士,你看——”子爵拨开羽毛,露出里面的红艳诱人的天鹅肉,“将一整只天鹅掏空,填上馅料烤过了,再把羽毛插回去摆放好,用银盘子盛装,才造就这一道气势磅礴的大菜。”
“这是何等的智慧,才能想就如此完美的一道佳肴。”众人由衷赞叹着。
“大家不要客气,这是所有神的恩赐,也是国王的恩泽,大家千万不要辜负了。”他说道。这是号召大家进餐的烽火,客人们立刻拥挤在桌子周围,伸出油腻腻的双手,粗暴的撕裂天鹅,像四分五裂的裂帛。一位男士熟练地啃着鹅腿,女士拉下了天鹅长长的脖子连同脑袋,另一个胖子忧伤地看着手中的翅尖,羡慕的看着对面捧着半个天鹅身子,大块朵颐,那人双手羽毛狼藉,片片小绒毛粘了淡黄的油腻黏在嘴边,却浑然不觉,专心的对付着手中的天鹅。此刻,他除了天鹅外,浑然忘我。只消短短的一刻钟,就只剩下了一个个银盘子。咀嚼声、笑声、嗝声、屁声充溢每一个角落。
伊恩在人群外,格外不引人注意。他悄悄后退,离开了客厅,一时不想回人声鼎沸的大厅,就漫无目的的闲步。
城内墙壁上很少打窗洞,太阳晒不到,墙壁和屋顶上免不了有些裂缝,不免渗漏的厉害,自然潮湿得很。除了大厅周围打扫的还算勤快之外,到处都是灰尘、蛛网、和垃圾,臭虫随处可见,苍蝇恹恹,一点隐约的小东西蹦来蹦去,伊恩猜测可能是跳蚤。
大部分地方污秽不堪,墙角堆满粪便。他走过的地方,所有的地方,壁炉、门后、墙上和阳台上,到处都是粪便。每块石头上、台阶上到处是小便渍迹,有很多明显是不久前才留下的,一滩滩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仆人们若无其事地走来走去,那边房子内设有一个火炕,专供家仆、来客们的车夫、侍女等人使用,他们吃是小麦粉混杂大量的麸皮烤制而成黑面包和黑面包掰碎了煮稀粥,锅里一起炖煮着洋葱、芜菁、圆白菜、卷心菜和牲畜的内脏。一个马车夫拿着黑面包跑到墙根,在不远处,在上风向,拉了一坨大便,其他人自顾自吃着,毫不介意。他们平时都被体臭味给熏惯了,自然对近在咫尺的粪便尿水觉得无所谓。
他走上狭窄的楼梯,地上满是耗子屎,火光非常微弱,死气沉沉的,墙垣全带着几分牢狱气息,那是一种闭塞的、霉烂的、酸腐的气味。踩着石阶,一级一级的向上,众人的声息很快就微茫了。他转过石阶拐角,青色的稀薄透明的星光透进甬道,快要到头了。忽然,一声若有若无的,细细的娇嫩的喘息像风中飘荡的丝线,毛毛的,倏忽而来,又猝然断绝。伊恩一怔,还未仔细想,脚就不自己的迈起,落下,一下跨出去了。
月光洒满天台,星星点点的星光也汇集到一处,不像日光那么明亮,也不像日光那么温暖,薄薄的一层,湿湿润润、柔柔和和,青烟一般的光辉,泻到拥抱在一起的人儿身上。他们长长阴影泻到墙壁上,一切都分明、清晰,一切都活生生的。
他们在伊恩前方左侧。(下面的描写怕河蟹,用符号分开了,如果再被屏蔽我就没招了)
从他这个方向看去,那个漂亮的女人的头兴.奋的后仰,顶在石壁上,胸.被紧.身褡撑得分外隆.起,更加.丰.满和曲.线分明。他双手紧紧.环.着男人肌肉虬结的脖子,一.条.腿.被男人挟.在臂.弯中,露出.修.长匀称的小.腿和一截.丰.腴.的.白.大.腿。
波浪式的镶边衬裙和薄棉布做的绿花裙子一起凌乱的卷在屈.起的大.腿与微弯.的小.腹.之间,胡乱的堆成一团。一条宽宽的镶边和螺旋裁剪的荷叶边从大.腿.间沿着裙子边缘弯弯曲曲的流下,层层叠叠向周围荡漾着。镶边的粉色灯笼裤踩在精致的小羊皮软鞋下面,脚.尖.不由自主.地踮.起,小.腿.抽.搐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