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散人见有了靠山,指着左清羽对杏儿说“姑婆,这个人灭了我毒蝎门,又毁了蚩人派,您必须要杀了他给毒蝎门和蚩人派的子弟报仇。”
蚩人杏儿带着两个蚩人赶到,情势急转,逍遥散人这边高手如云,稳稳压住这一边。皇帝脸色有些难看,下意识地看向儿子。
韩潇既然在今天设套让皇太后钻进来,自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没等蚩人派的人威风起来,大殿门口又有四个人进来。
这四人,毕是身披袈裟,头戴毗卢帽,正是大靖大名鼎鼎的四大禅师。
四大禅师不仅佛法精深,还是武功盖世的世外高人。主角命的我的异世生活竟然是这样
皇太后看出了皇帝的心思,笑得更加的苍凉。
皇宫,她再也没有脸面回去了,也不想再面对那个冰冷的地方,那座像牢笼的所在。
皇太后哑着声音说“皇帝,是哀家对不起你,哀家扶你上位,让你做皇帝,让你享尽世间的繁华与富贵,同样的,哀家也间接害死你的大儿子一家。一切都扯平了,以后恩怨两平,咱们互不拖欠,即使此生再见,也当互不相识。”
“母后,您要做什么?”皇帝一惊问道。
皇太后伸手,抓着满头的白一扯,一头乌黑如瀑布的头洒落下来。
乌如云,面前的皇太后跟二十年前没有丝毫差别,瞧上去,竟比儿媳万昭仪还年轻几岁。
皇帝呆住了。
一直看惯了皇太后的病容,加上那一头白,他并没有现母亲的容颜不曾改变过,待见这一头黑,才猛然现,他的母亲比他想象的还要陌生。
皇太后目光又落在左清羽身上,有复杂,有悲伤,更多的是浓浓的无奈。她对杏儿说“逍遥与晏儿害了阿婧,又参与南霖政事,一切的因都是他们先挑起来。看在我脸面上,以后蚩人派也别找大靖与南霖的麻烦了。”
皇太后又对韩潇说“不过,你必须放过聪儿,此生再不找他的麻烦。”
韩潇看了眼被皇太后真面目震得傻住的皇帝,见韩聪不到十岁,尚是个孩子,便说道“他可以让你们带走,但是,我会将他从皇谱中划去,不许再姓韩。”
杏儿冷笑道“我俗家也不姓韩。”
她赢不了韩潇,对方不仅有四大禅师相助,还拥有大靖与南霖两个国家的实力,实非他们几个蚩人可敌。
看了眼昏迷中的韩聪,看在俗世中还有一个亲人,也看在皇太后这个得了她衣钵的弟子份上,说“好,自此之后,我们蚩人派真正隐于江湖,谁若是再参与官府之事,一律逐出门派。韩潇,左清羽,如果你们再敢来找我们的麻烦,我老婆子就是拼了一死,也要让你们伤筋动骨。”
韩潇不是吓大的,冷笑说道“官府与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此事若非是你们蚩人派先参与进来,何至于差点落得灭门的下场?”
左清羽亦是傲然说道“如若你们再敢插手南霖政事,我南霖虽国小,但也足以将你们赶尽杀绝。”
蚩人派势不如人,杏儿清楚若不是看在皇太后的脸面上,他们几个怕是要全死在这里了。势不如人,杏儿只得上前抱起韩聪的尸体,对皇太后说“媚儿,我们走吧。”
皇太后也抱起了安王,最后看了皇帝一眼,“我走了,你好好地活着。”
皇帝听到皇太后连哀家都不用,便知道她是绝了心要离去,不由泪流下来,眼巴巴地问道“母后,您不要儿臣了吗?”
皇太后背着皇帝,眼眶微湿,“我陪了你将近六十年,从你出生的时候一直陪到了你满头白,现在,你已是当祖父的人了,就不要再叫我这个老太婆陪你了,我也该去寻找属于我自由。”
望着皇太后绝然离去的背影,皇帝禁不住号啕大哭。
正如皇太后所说,他从生下来,就在皇太后保护之下,陪伴之下。一个陪了他近一辈子的人,一个他依靠习惯了的人,突然走了。他的日子不多了,皇太后这一走,此生已不能再见。
这一去,如同死别。
从现在开始,他也是个没有母亲的人了。
皇帝伤心之下,竟活活地哭昏了过去。
等他悠悠地醒来,已经回到了皇宫,天色也暗了。
殿中已点起了烛火,皇帝转过头,看到守在床前的万昭仪,哑着声音问“这个局,你也参与进去了吧?你们都知道,唯独朕,一直被蒙骗在鼓里。”
万昭仪捧着茶水要喂皇帝,却被愤怒的皇帝打倒了。她拿着帕子抹着手上的茶渍,低低地说道“如果嫔妾告诉您,皇太后是个蚩人,您会相信吗?”
皇帝自然不会相信,他如何会相信敬之爱之的母亲是个怪物?
万昭仪坐在皇帝床前,给他拢了拢被子,无奈地说道“原本太子为了不让您伤心,是不想让您知道这一切,可是皇太后与安王不想。在元宵凌晨那天,她去了东宫,与安王妃合谋,要在夏季开个赏荷宴,在宴中下毒,欲图诬蔑太子和太子妃毒害于您。太子也是没有办法,他不设这个局,不仅您性命难保,他就会落得和大皇子一样下场,这个江山也会被皇太后与安王谋去。”
皇帝听后,默然不语。他靠在床头良久,怠倦地闭上眼睛。
许久,皇帝无力而低沉的声音传来“传朕的旨意,安王欲图谋反,已被就地处决,虢夺安王封号,将他以及其子从皇家族谱中划去,安王妃并其娘家一律按谋反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