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贵妃倒是厉害,都到了那地步了,还能借着谭嬷嬷翻了身。
在后宫里,只要是能活下来的女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等闲的。
夏静月又站起来给滕贵妃行礼,滕贵妃热情地上来止住了夏静月的礼,朝皇太后说道“要说起来,也得臣妾给夏女官行礼呢。”
皇太后不解,问“这是何故?”
滕贵妃笑道“没有夏女官与睿王在边城的辛苦,怎么能有臣妾在京城的安逸日子?”
皇太后听后,深有感触地紧握着夏静月的手,说“你们两个孩子辛苦了。哀家听说你也跑到战场去了?你这孩子的胆子怎么那般大,若是被流矢伤着怎么办?睿王也是的,也不拦着你,那刀枪无眼的地方怎么是女儿家去了。”
“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多虑了,臣只是在战场后面帮着救人,并没有到前线去。臣此去边关,就是为了帮助士兵,若不跟着过去,又怎么救人呢?”
皇太后看着夏静月乖巧的样子,又多了几分喜欢,说“不管怎么说,你这胆识呀,有哀家年轻时候的样子。”
滕贵妃在旁突地一笑,说“臣妾瞧着也是,夏女官的精神气质可不就是有几分母后年轻时的模样嘛,一样的巾帼不让须眉。而顾女官就像臣妾年轻的时候,胆子小,听到打啊杀啊就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别说上战场了,光听到敌兵两个字就脚软了。”
滕贵妃的自贬,很高明地把顾幽拉出来踩了一脚,勾起了大家回想顾幽在边关的各种负面消息。
滕贵妃此意有两种,一种是想跟夏静月交好,她拉拢不了睿王,但从夏静月这里下手,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即使拉拢不成,交个好也没有坏处。
另一个用意就是新仇旧恨了。
不管顾幽将来嫁宁王还是康王,都是滕贵妃的仇人!
连妃原是滕贵妃暗中养的一条狗,可在她失势的时候,这条狗竟然欺到她头上来了,这口气滕贵妃哪忍得住?一直没出手,不过是时机不到罢了。狂追宠妞:极品霸少缠上身
“臣妾哪敢,有您老人家给静月撑腰,臣妾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负静月。何况臣妾也向来将静月当成晚辈来看待,以前我们的关系就极好,你说是不是,静月。”
面对滕贵妃的热情如火,夏静月只好干笑着。
总共见过滕贵妃的次数十个手指都数得出来,且大都是各种宴会场合,而像今天这样面对面地说话,绝不过三次,但滕贵妃那亲切热情的态度,好似二人真的好得跟母女似的。
夏静月再次领教了后宫之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你这猴子惯会说话。”皇太后哪不晓得滕贵妃是什么人,笑骂了一句,才转向夏静月,担忧起另一事,“哀家听闻睿王的病又重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欺骗这位慈祥的长辈,夏静月心中有些内疚,但又不得不说“不过是冬日赶路时受了寒,引了旧疾,后又劳累了,这才病下的。如今回了京,慢慢养着,兴许能好。”
“这孩子,难为他了。”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再次拉着夏静月的手殷殷叮嘱说“往后你得好好照顾他,这孩子小时候就没了娘,是吃着苦长大的,这么多皇子中,就数他最不容易了。”
这话勾起了夏静月心中最柔软的一处,她慎重地跟皇太后保证着。
皇太后目光柔和看了看夏静月,又落在夏静月身后让人拿着的两个盒子,问“这一次你又给哀家带了什么好东西?”
夏静月转身接过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亮出来,说道“这是臣在边城带回来的枸杞,一种黑枸杞,一种红枸杞。两种枸杞都是枸杞中的极品,臣带来给太后娘娘泡茶也好,炖汤也好,都是极补身子的好东西。”
“这就是边城那边要大量种植的枸杞?”皇太后凑上前一看,见比平时吃的枸杞色泽更好,更大,便拈了一颗尝了尝,点了点头,说“不错,味道也甘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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