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年纪一大把了,禁不住吓的,别到时候夏哲翰没事,反把老太太给吓病了。
夏静月暗想幸好有焦嬷嬷在,不然就糟糕了。她脚步又快了许多,一行人迅赶到容安堂。
容安堂内,焦嬷嬷亲自在这儿坐镇的,而梅氏则不服气地与焦嬷嬷对峙着。
焦嬷嬷见夏静月来了,迎了上来,行礼后领着夏静月往内屋走去,简短几句交代了夏哲翰吐血的缘由,无视一旁怒瞪她们的梅氏。
焦嬷嬷把夏府掌事权拿到后,就马上调查了这一件事。
因夏哲翰与梅氏是在屋内起的争执,外头的人不太清楚起因,只隐隐听到与钱有关。
与钱有关,又把夏哲翰给气得吐血,夏静月大概猜到梅氏把家底都败光了。她虽很少在府上,但对梅底管家的事有所耳闻,尤其是梅氏时时把钱放在嘴里,记在心上,其中可以看得出梅氏有多缺钱。
进屋后,夏静月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夏哲翰,脸色泛着青色,双眼紧闭,气息微弱,看上去情况糟糕透了。
拿出诊枕,夏静月给夏哲翰把脉之后,让初雪拿出来针包,再让初晴把夏哲翰扶坐起来。
她先用针炙之法把夏哲翰那股岔了道的气给顺回去,再在他身上的穴位按摩数下,最后在他的人中穴下针。
直到夏哲翰的呼吸平稳了许多,也逐渐有力了,夏静月转身去开药了。思量了下,她根据府里有的备药开了药方。天时已晚了,去外面拣药已诸多不便,好在夏静月在松鹤堂那边备了一个小药房,里面有不少常用的药材备着。
初雪接过药方,问“小姐,若是老太太看到了怎么办?”
突然间跑到药房去拿药,老太太又住得不远,极容易就现了。
夏静月说“老太太那儿瞒不了多久,你就说老爷被太太给气昏过去了,我已经老爷用了针,再服几帖药就没事了,你斟酌着回老太太的话。”嫡女重生:娇羞夫君,榻上欢
是从宫里出来的老人,还是那种在宫里磨炼了几十年还能平安无恙地退下来的老人,又是王安考虑了种种因素之后,精挑细选出来的人物,是放在老太太镇各种场子的牛人。
别说焦嬷嬷这话里话外地上纲上线,光凭这一身的气势就非同一般。
一番话下来,梅氏彻底被吓得脸变了,腿软了。
“我、我、我不过是随便、随便说说……这话我不传出去,你们不传出去谁知道,我、我也不过是担心老爷的身体……”想是对一个奴婢示弱不符合她身为夏家主母的身份,梅氏又色厉内荏地对焦嬷嬷说“大小姐还没有说话,哪有你一个奴婢在一边多嘴多舌的,等此间事了,我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梅氏这话可吓不倒焦嬷嬷,焦嬷嬷更地森冷对梅氏说“奴婢是老太太身边的人,说话行事无一不代表着老太太的意思,太太身为儿媳,就是如此质疑、威胁婆母的?如此对婆母不孝,对夫君不忠之人,奴婢今儿也是开了眼界。”
梅氏指着焦嬷嬷怒道“你——”
“好了,别说了!”夏静月不耐烦地说“父亲需要静养,二太太不想落个谋害亲夫的罪名,就请闭上嘴巴,保持安静。”
夏静月走到厅中,看到一团乱的地下,厅中一地的狼藉,翻倒的桌子凳子没有人去扶,一地的碎瓷也没有人来扫,到处是茶迹混着血迹,乱糟糟。而梅氏又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她当机立断说“焦嬷嬷,烦请这些日子由你来管着府中事宜。”
夏静月这话算是将焦嬷嬷的管事权过了明路。
梅氏从内屋出来,虽然神思恍惚的,但一听自己的主母权利被夺,立即打起精神来“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夏府什么时候轮到大小姐来当家作主了?又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老奴来当家作主了?这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是我!”一声怒喝,老太太在香梅与初雪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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