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翰再回想以前,他每次去宁阳伯府做客时,宁阳伯爷处处以高人一等的姿态对他说教,处处显示着对他的抬举和施舍,活像他有今天与他的努力没有任何关系,全靠了宁阳伯府的帮忙。
“那帮混帐东西,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给老子脸色看,一群乌龟王八蛋!”
夏哲翰气冲冲地回到夏府,走到梅氏的容安堂院子前,他心中一动,顿下脚步,先平静下心情才走了进去。
“家里还有多少银子,都拿出来给我。”
梅氏一愣“老爷怎么突然间要银子?”
“静月要出嫁了,得给她准备嫁妆,虽说之前已经给过她嫁妆了,但那点东西嫁去睿王府明显是不够的,得多办几抬才行。萱儿年纪也不小了,快要谈亲事,有一个王妃姐姐,她嫁的不会差到哪里,这嫁妆也得先备下来,免得到时手忙脚乱。”夏哲翰十分平静地盯着梅氏说。
梅氏心头一慌,强行镇定说“老爷不是还有些体己吗,怎地就至于拿府里的存钱去办嫁妆?以前不是说好了吗,府里的存钱用来置办产业,得留给博儿的。”
“以前是以前,以前能想到咱们家可以出一个王妃吗?少说废话,把家里账本拿过来给我看看,看看有多少存钱,以有办多少嫁妆。”
梅氏看了眼天色,赔笑说“老爷,都这么晚了,天都要黑了,先吃完晚膳再说吧。”
夏哲翰一听梅氏的话,心慢慢地往下沉,“吃完了晚膳,你是不是又说明天再说?到了明天,你是不是直接说账本丢了?”
梅氏支吾了一会儿“家里的钱都置产业了,没几个现钱。”
“这些年来,你置了多少产业?”
“这、这得看账本……”
“账本呢?拿出来!”我在副本里捡宝
夏哲翰喊石青把张嬷嬷拉下去打,任谁求情都没用。
这阵仗把梅氏给吓傻了,她嫁给夏哲翰十几年,夫妻两个恩恩爱爱的,往常夏哲翰也挺听她的话,这会儿怎么往死里对付她身边的人?这是要闹得夫妻反目成仇吗?梅氏立即想到夏静月身上,定是夏静月这小贱人在挑拔离间无疑了,叫道“老爷,您让人在挑拔几句,就对妾身的人打打杀杀的,这是在要妾身的命哪!妾身跟了您这么多年,给您生了一儿一女,为夏家传宗接代,您就为了别人的几句话,这样狠心地对妾身,实在是太让妾身心寒了!”
“什么别人说的、挑拔的,梅氏,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含沙射影的说谁呢?是想骂老太太挑拔离间吗?”
“我、妾身哪有说老太太,妾身说的是大小姐,要不是她跟老爷说了什么,老爷会来找妾身的麻烦吗?”
“这件事与她无关,今天问的是你的事!”
梅氏压根不相信,说“若是跟大小姐无关,怎么老爷突然要给两个女儿置办嫁妆?早不办晚不办,只今天来?还来得这么急!”
夏哲翰冷笑一声“梅氏,我是看穿你了,你胡搅蛮缠,颠倒黑白,就是想赖过账本的事。今天你不把账本交出来,行,那就带着我的一纸休书滚出夏府!”
梅氏浑身一寒,吃惊地问“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夏哲翰一口气把当铺里宝贝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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