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费长史一身冷汗地退后数步后,韩潇一指旁边的椅子,对夏静月说“坐吧。”
下人很快上了茶,夏静月喝了几口热茶后,驱去林中带来的凉意,心情也缓了缓,便也放松下来了。
走到这一步,没路也得硬上了。
于是,她主动问道“方才那位费先生说请小女子为人看病,不知道病人是哪位?”
“便是本王了。”
“王爷病了怎么不请太医?”夏静月小心翼翼地问。
“太医说没救了。”韩潇神情淡然之极,仿佛说那没救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夏静月被韩潇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打倒了。
太医说没救了,难道她就有救了?
夏静月哭笑不得。
她目光从上由下观察着韩潇,最终视线落在他披着厚毯的下半身上。
虽然竹林中很凉快,丝毫没有夏日的炎热感,反而有几分秋意的凉爽,但也不至于用毛毯包得严严实实吧?
这季节不热反冷,多半跟寒症有关。萌夏——无法绽放的花蕾
咦,这伤口的缝合手法好熟悉。
夏静月正要看个究竟,却不料韩潇将毛毯微微一遮,挡住那伤痕。
“如何?”韩潇冷冷淡淡地问。
夏静月目光重新落在韩潇的膝盖关节上,问“我可以问一下病因吗?”
这时,已退在一旁的费长史开口说道“不如由鄙人来说吧。”
见韩潇没有反对,费长史细细道来。
“此事要追究到五年前。五年前,蛮夷大军入侵我大靖,连破数城,正当朝中无将可用之时,王爷请战!王爷与蛮夷几次大交战,虽然胜多败少,却没有给蛮夷伤筋断骨的重创。为了给蛮夷一个重创,令他们再无入侵大靖的能力,王爷率领大军埋伏在蛮夷大军的必经之地。那时正是寒冬腊月,大雪下了整整一夜,为了不功亏一篑,王爷亲往最前线与士兵们一起埋伏在雪地里。”
费长史想到当年那悲壮的一场仗,眼眶不由湿润了。“那一场埋伏战,一埋伏就是一日一夜,那一日一夜,冻死了不知多少年轻的士兵,王爷的腿,也正是在那一次中被雪水浸泡了一日一夜留下的祸患。所幸那一场仗最后打得非常漂亮,不仅灭了蛮夷的主力大军,还杀了蛮夷最擅用兵的两名大将。那一战,也确定了大靖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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