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毒功一旦激,以他为中心,寒气四溢,这寒气中透着寒毒。一旦被寒毒袭入体内,如入骨髓之虫,难以驱除。红衣男子借着这一股寒气,能让他的毒术挥到极境,他此时动了杀机,这一出手,毫无保留。
安西侯见情况不对劲,察觉到骨头渗着阴凉阴凉的寒意,见红衣男子开始催动寒毒,他当机立断,一抓旁边的“老道长”,迅退入内室。
红衣男子追上去,内室已没了安西侯与那戏子的踪影,他心头一惊,暗叫不好,正要退出,屋顶却一阵吱呀声响。他抬起头往上一看,整个屋顶轰的一声倒塌下来,白尘飞扬,如同雪飘。
轰隆隆数声,刚才还古朴典雅的院子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变成了一片废墟。
红衣男子从废墟中冲天而起,本欲先退离,不料空中长箭封顶,逼得他不得不落入地下。
月光下,红衣男子的一头黑沾满了白尘,身上红得鲜艳的衣服也满是白尘,就连他紧护住的脸也沾上了一团团的白色。
待白尘落尽后,红衣男子睁开眼睛,看到四周围着他的弓箭盾牌,狭眸微微地眯了起来。
窦士疏一身黑衣,抱着重剑,站在射箭手后面,遥遥地望着红衣男子。方才消失不见的安西侯正站在窦士疏身旁,负手观看。至于那个扮作老道长的戏子,因是普通人受不住那寒毒,早被人抬下去救治了。
红衣男子阴邪的眸光从将他团团围住的弓箭手扫过,最后落在安西侯父子身上“你们什么时候现的?”
这些弓箭手距离红衣男子百米余远,那距离正好是红衣男子施毒最不方便的距离。
窦士疏扬声问“你是问我们是什么时候现你进来的?”
红衣男子沉默地看着窦士疏,显然窦士疏问对了。
窦士疏呵的一声,不由笑了,伸出手指指了指红衣男子身上的衣服“大黑夜的,穿着一身大红衣服招摇过市,你把人都当瞎子了,还是想扮红衣男鬼吓唬人?你怎么不大黑夜的穿白衣,大白天的穿黑衣,多骚包!”[穿书]这个反派有毒
噬血花的毒十分猛烈高明,夏静月初学解毒术不久,根本解不了这种毒,当时拿这个解毒丸出来,是报着活马当死马来治的。所幸这解毒丸果然有效,救回了安西侯一条老命。
但因安西侯中毒太深,解毒太晚,一颗解毒丸已经无法化解了,夏静月后来又背着人给安西侯再服一颗。这解毒丸夏静月总共才只有三丸,两粒都用在了安西侯身上。
在安西侯出事之前,就有两名大将突然死去,当时夏静月与窦士疏一合计,为防幕后之人还有第二招杀招,就放出安西侯身中剧毒生命垂危的烟幕弹。
而韩潇从暗卫处收到窦士疏传来的消息,立刻就开始布这天罗地网,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安西侯早在服下夏静月的第二枚解毒丸之时,就已经苏醒过来,得知韩潇的计划,全力配合,一直在装病。此时韩潇查得差不多,开始收网,为免伤及无辜才传出搬到落英山庄解毒的消息。那个戏子,是他们从京城之中最会演戏的戏子中找来的,就是要引幕后之人现身。
红衣男子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被窦士疏骂作臭老鼠,薄唇一勾,明明在笑,却比不笑时更令人倍感寒意。“想知道我的名字,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就凭这点弓箭手想留下我,你们还没有这个本事!”
窦士疏冷笑一声“即使你不自家门,本世子也能猜到你是什么人,百坻国的刺客。”
“你们的消息还挺灵通的。”红衣男子微讶地说道。
大靖的人查到他们不难,但这么快就查到,就极为不易了。
“那是你们太小看了我们大靖的能力!”
从韩潇怀疑两名大将死得离奇后,暗部就开始着手调查此事。
先从动机查起,大靖领军的大将全死了,谁最得利?
这么一想,答案就显而易见了,韩潇立即派出数批探子潜入周边国家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