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夏静月背后的人?”李雪珠一惊问道“敢情她背后真的有人?”
“不仅有人,此人手段通天,着实不好对付。”
“查出此人是谁了吗?”
顾幽眉间涌上愁色,心绪不灵地胡乱拨动了几下琴弦,“暂且只能通过各种消息察觉到对方出手了,但对方是谁,还毫无头绪。我也不敢往深处查,怕被现了。如此厉害的人物,做事水过不留痕,京中应该没有几个人有这等实力的,到底会是谁呢?”
顾幽百思而不得其解。
李雪珠顿时想到她先前帮顾幽传扬医斗之事,心中一惊“你说,对方会不会查到我身上?”
“不会的,你借的是你祖父的手,又及时收手了,尾巴处理得干净,是查不到你身上的。”顾幽安慰李雪珠说。
“但愿如此吧。”面对未知的敌人,李雪珠有些惴惴不安,但又不甘心让夏静月逃过此劫。“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顾幽脸色一沉,手指重重地在琴弦上一劈“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她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等得已经失去耐心。
“你想怎么做?”李雪珠问道。
顾幽站了起来,在亭中踱来踱去。
事情比她想象中要棘手,她走的每一步,都必须要走得小心翼翼,一点把柄都不能留下来。
李雪珠坐在石凳上,单手托腮,双眉微皱,猜测起背后的人,“你说,夏静月身后的人会不会是安西侯府?还有那个叫初晴的丫鬟,身手如此了得,显然不是一般人。据我们查来的消息,初晴正是夏静月给安西侯府太夫人治病之后才到了夏府的。会不会是夏静月治好了安西侯太夫人,安西侯感激她,所以才多方相助?”
顾幽顿住脚步,低头苦思着,脸上带着纠结之色,“看着像是,但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是另有其人。你想想,夏静月当时初入京,锋芒未露,安西侯府的人怎么会看重她?即使救了太夫人,以各府的作风,最多给一大笔钱做谢意,不至于将其纳入羽翼之中保护。当时夏静月只是一个刚从乡下进京的小丫头,以侯府的门第,正常情况下是看不上一个小医女的。”九祗灯
“你肯定吗?”
顾幽摇了摇头,“我得到的证据不够多,也没有一样是指向明王的。同样的,按常理来说,明王不可能如此重视一个村女。”
顾幽惋惜不已,如果能得到更多的线索,背后之人就不难猜出来了。
不过,提到明王,顾幽又生出一计来,愁容尽去,清冷的冷艳脸庞上浮上一道笑意,“兴许,这是一个不错的试探方法。”
李雪珠知道顾幽又有了主意,也涌上喜色“是什么方法?”
“之前明王与太子相斗,虽然没有把最大的顶梁柱斗下去,但那些枝枝叶叶都是为他二人捞钱捞人的。少了这些人,如今二位的入账大减,前儿我还听爷爷说,东宫和明王府的开支缩减,太子妃与明王妃都开始节衣缩食了。”
如果让人在太子与明王身边提点几句龟苓膏等多赚钱,只一个夏季,就赚了几万,那二人会无动于衷吗?
太子与明王来钱的方式除了在户部打税收的主意,就是在盐政那边下手,可之前睿王遇刺一案,盐政和户部那边一下子被捋了几个要官。如今皇上正盯得死死的,他们若是敢轻举妄动,被皇帝现,那就不是伤筋断骨的事了,那就是要命的事了。
敢从皇帝口袋里伸手捞钱,不砍你砍谁?
所以,最好来钱的方法,莫过于暗中参与其他行业的生意。这种捞钱的事就算被暴出来,也无伤大雅,最是安全不过,她相信,明王与太子都不会放弃将药行一锅端的好机会。
李雪珠说道“现下我们引着宁王和康王伸手往药行捞钱了,又引太子与明王涉进去,这里面的水真够浑的。”
“越浑也越好,到时药行乱成一团,各大药堂被几位皇子收了去,一家家的倾家荡产,你说,恨夏静月的人会有多少?”而她最乐意的事,就是帮夏静月树敌,让夏静月被万人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