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掰着手指一样一样地算“如今夏府,在京郊一共有三座庄子,铺子有六间,书房里字画古玩数目不详,价值待定;还有,你们藏了一个箱子,那里面都是贵重的珠宝饰,这里面又是值一大笔的钱。你们别跟我说,这些都是宁伯府给的,我老太太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几年宁阳府的家底败得差不多了。梅氏你每到年节,回的节礼比宁阳府给的重了五倍有余,今年过年我还听底下的婆子说,梅氏你给了宁阳伯府一千两银子做家用,是不是有这一回事?”
梅氏脸色一时青一时白,暗中咬牙,她见老太太素来不管事,以为是个笨的蠢的没有见识的乡下老太太,却不想暗中将府里之事打听得这般清楚,真是可恶。
难道真要给乡下丫头这么多的嫁妆?难道她女儿、儿子就不是老太太的孙子孙女?
死老太婆,偏心偏得没人性了!
一怒之下,梅氏有些口不择言了。“母亲这话就错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家都有阴晴圆缺的时候。这么多年来,我爹在官场上帮了夫君数不清的忙,难道伯府一时手头紧,我补贴一些有错吗?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没有我娘家帮衬,老爷能做这么大的官?老爷的官能做得如此顺风顺水?”豪门婚宠:老婆要上天
“静月是我女儿,嫁妆我自然不会亏待了她,母亲现在提这事实在太早了,静月还不知道能嫁到什么人家呢,等谈定了人家,我这做父亲的自然有安排。何况,她还要守一年的孝呢。”夏哲翰施展起拖字决。
老太太却不如夏哲翰的意,口气出奇的坚决“有安排是怎么安排?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一个准数!你也别提守孝的事,刘氏去了有三个多月了,明年这时候月儿早就出孝了。”
不怪老太太为此不惜与儿子翻脸,她年纪大了,又时时病怏怏的,谁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这时候不为孙女谋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她躺进棺材吗?老太太敢打包票,她前头一闭眼,后头梅氏就能把夏静月扫地出门。
因此,老太太今天是豁了出去,态度无比强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