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绝望与恐慌,令他每每睡着了都惊吓醒来。
这才急着来见夏静月一面,确定她的安好。
他慌地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她。”
走了几步,又巴巴地回来问韩潇,“表哥,她住哪?”
“她不会见你的,你走吧。”韩潇冷漠地说道。
“不行,我一定要见她。”左清羽坚决地说。
韩潇反问他“然后你再害她一次?”
“我哪还敢?”左清羽懊恼地坐回去,颓废极了,“这几天我一直在后悔,也认识到自己做得太过份了。所以,我想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韩潇听了这话,怒气直冲脑门,厉言道“你险些害死了人,一句对不起就能了了?”
如今想起夏静月当时的情形,韩潇都恨不得杀了他。
左清羽所做的一切,岂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掉的。
“那你说要怎么样?”
“把你口鼻捂住,也放在冰水里泡着,直泡到半死不活再说。”
左清羽被唬了一跳,“表哥,你也太狠了吧?”
韩潇盛怒未消“跟你比起来,差得远了。”
这话又把左清羽的愧疚勾了回来,他走到韩潇身旁,讨好地说道“我真的知错了,你就让我见她一面吧。”
韩潇沉着脸,闭目不语。
左清羽又哀求道“我只看一眼,看她无恙我才能安心。表哥,行行好吧!还有,我带了很多补身子的补品过来了,都是皇上和太后赏的好东西,你让我跟她赔个罪吧。”
韩潇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隐晦地打量着左清羽。
他认识左清羽的时日不短,尤其是这个表弟从小就喜欢往他身边凑,所以,他对左清羽了解极深。
正因为如此,他从不曾见左清羽如此紧张过一个女人。
其中除了愧疚,难保还有其他。
看着面前这第一张迷倒整个京城少女的俊脸,韩潇更坚定不能让左清羽去见夏静月。
左清羽有多会讨女人的欢心,有多会说甜言蜜语,看后宫一群的后妃对他亲如儿子就知道了,更别提京中那些为他要死要活的闺中少女。囚宠逃妃:殿下别撩火
“什么事?”
“下个月初三就是小姐的生辰了,老太太说,在生辰那天,也把小姐的及笄礼一起办了。”
及笄礼,是女子的成年礼,及笄之后,说明可以谈婚谈嫁,生儿育女了。
不知不觉,夏静月来到大靖已经一年了。
这一年中,回想起来真是跌宕起伏,一言难尽,前些日子还差点被淹死了。
同样的,这一年中也使得夏静月真正地溶入了这个世界里。
只是有点小小的忧伤,她才十五岁呢,就要谈婚论嫁了。
想到将来的生活,压力山大。
不过夏静月也没有过于愁苦,以老太太对她的宠爱,如果她不想嫁给谁,谁也不敢逼她。而夏哲翰,上有老太太钳制着,下嘛,他还管不了她。
而且大靖的女子虽说十五就开始谈婚论嫁,但一般殷实的人家都不舍得让女儿早嫁,所以她也不用太着急婚事。
夏静月在王府休养了好些天,镜中再也看不到一丝病色,小脸甚至被补品补得圆润了一圈。
夏静月吩咐初雪初晴可以收拾行李准备回夏府了。
这些日子多亏睿王府的照顾,睿王又对她有救命之恩,因此夏静月亲自去向韩潇辞行。
从睿王府内侍口中得知睿王正是睿王府的书房。
夏静月暗生讶异,心想难道书房比卧室更舒服?不然他怎么不睡在主屋里,反而睡到书房里了?
再见她养病的屋子是那般富丽堂皇,夏静月还道韩潇居住的地方跟皇宫内院差不多,压根没想到她住的竟是韩潇居住的主屋。
主屋让于人,所以不住书房,他还能住哪?
可惜睿王府的下人一个个都跟他们的主子一样,沉默寡言,不管是该说的还是不该说的,只要主人没吩咐,一个字也不会漏出去。
这使得夏静月住了半个月都不知道她鸠占鹊巢,把人家王爷赶到书房去了。
在王府前院,占地极广。因韩潇除了常在书房看书练字外,还常在书房处与属下商议大事,所修得比主屋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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