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的,小的们什么也不知道,两个老人家一过来就撕扯小的们,小的们一直没还手。不信您看,小的脸上、手上的伤,都是两位老人打的。”
宓月看到小厮身上除了抓伤,还有一道刚结疤的割伤,以及两条大伤疤,吓了一跳,“无缘无故的,两位老人家为何打你们?还打得如此残忍?”
另三个小厮也反应过来了,抹着泪说“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们好好地守着门,他们一上来就打,小的真没有打他们。”
“是啊,大小姐且想一想,小的几个都身强力壮,果真打了两位老人,他们还能站得稳吗?还能说话中气十足吗?还能脸上身上毫无痕迹吗?小的们若是打了人,两位老人家早就躺地上了。”
陆老太爷和陆老太太万分后悔刚才没躺在地上——其实他们先前是躺了的,只是躺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宓月回来,地上又硬又脏的,躺着一点也不舒服,这才坐着的。
哪想坐着坐着,就忘了要躺——
宓月愣了愣,问两个老人“您二位为何一上门就打小厮?您二位不是来看望我与弟弟的吗?”
许总管适时插话道“兴许是两位老人家看错了眼,以为打的是陆家的小厮?”
为什么当成陆家的小厮,见面就打?
两个老人在陆家到底经历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这才变得如此疯狂?
围观观众不由自主地,无限想象起来——
眼见大势已去,两个老人都乱了阵脚,“不是、不是这样的……”
“您不用说,我都知道了。”宓月怜悯地看着二老,叹了口气,说“不管舅舅与表哥他们怎么无情,哪怕他们打您骂您,您始终觉得他们是您的孩子、孙子,不忍让他们背上忤逆的罪名,您的一片慈爱之心,我都懂的。”
“不、不是……”
两个老人急着要辩解,不想小宓熙突然跑了过来,仰着头,大声地说“外祖父、外祖母,阿熙给您呼呼,每次舅舅舅母和表哥表姐打阿熙的时候,呼呼就不疼了。”
小宓熙的稚言稚语突然插进来,坐实了两个老人被儿子孙子虐待了。高木的末世基地
陆家二老顿时脸白了,心颤了,“你、你们想干什么?信、信不信我喊人了……”
许总管冷笑一声,说“此地离大门有一百余丈,你们就是喊破了喉咙外面的人也听不见。而且这个时候,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你俩招来的人早就散了。”
所以,想喊,尽管喊。
进了伯府的大门,你们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陆老太太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转过头颤声问宓月“你这死丫头,该不会想、想杀人灭口吧?”
宓月轻轻地笑了下,绝美的容颜在这一笑之下,倾国倾城。“我就是杀了你们又如何?到时将你们的尸体往陆府一抛,你说官府会如何处置陆家的老老少少?”
陆家二老瞬间脸无血色,方才在伯府大门,宓月就坐实了他们是被陆家儿子孙子虐待跑出来的,如果宓月真杀了他们,最大的嫌疑就是陆家的子子孙孙了……
“你、你太阴险了!”陆老太爷指着宓月,厉声道。
“我阴险?不,比起你们来,差远了。”
宓月在彰德侯府门前一闹,闹得整个彰德侯府名声扫地,也闹得解除了自己的婚约。于是,陆家二老有模学样,想学她在伯府门前一闹,闹得伯府臭名昭著。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宓月目光如霜,盯着陆家二老。
“我们过来、过来探望你……”
陆老太太的话未完,唰了一声,二十余府丁齐刷刷地抽出腰间的长刀。
刀光闪闪,透着森冷的寒意。
陆老太爷与陆老太太只觉得脖子发凉,后背发冷,骇得什么都招了。
“家里被夺了王商,日子不好过,你舅舅想跟你和好,让我们过来说情……”
“我们怕你不愿意见我们,这才闹、闹事的,为、为的是要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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