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双眼因震怒与悲痛染上了血色,她沉痛地看着安王“安王府。”
“安王府怎么了?”安王愣了下,随即心头猛跳,“韩潇,你把安王府的人抓了?你想用安王府的人来威胁本王?你休想!”
“本王不喜欢抓人质来做威胁的事。”韩潇的话刚说完,安西侯世子窦士疏便带着数名士兵走了过来。这些士兵,都挑着箩筐。
安王听了韩潇的话,正高兴韩潇是个光明正大的人,不会为难安王府人时,就见面前的皇太后已双腿一软,软软地倒回椅上。
空气中,血腥的气味越来越浓。
安王隐隐猜到了什么,死死地盯着那些箩筐。
窦士疏打了一个手势,士兵将箩筐摆在空地上,正在逍遥散人的头颅旁边。
箩盖一揭,众人看到,那些箩筐装的,都是人头。
一箩筐一箩筐的,全是人头。
血淋淋的,令人胆颤心惊,毛骨悚然。
安王认出了这些人头,有他最得意的嫡长子韩聪,还有他出门前还跟他撒娇的小女儿,以及他的几个庶子庶女。
他还看到了他的结妻子,他最宠爱的小妾,他的几个侧妃,以及安王的长史、管事等人。
安王府所有的人,都被杀了,都被摆在这里,刺痛了他的眼睛,刺得他的心也跟着鲜血淋淋。
“你——”安王颤抖地指着舆上的恶魔“你不是说不会拿他们来威胁我吗,你这个恶魔!你不是人!不是人!”
“本王不喜欢威胁人,对于威胁,本王会将它从根里灭掉。”韩潇看安王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在顾幽前一世的后来,安王事败后,韩潇并没有将安王府的人赶尽杀绝,而是交由皇帝作主。最后的韩聪,他也让皇太后带走了。
因为那时,韩潇无病无疾,一切能在他的掌控之中。哪怕放了安王府的几个余孽,只要他在一天,他们就翻不起浪花来。一池回忆一池伤
所以,他屠尽安王府所有人,妇孺皆不留,就是为了给大靖留下一片安宁,他要在他有限的日子里,尽可能地清除所有能威胁大靖的祸患。
为此,他不惜背上骂名。
就如同北蛮一战,他屠尽北蛮皇室,掠夺北蛮财物,就是为了让大靖百姓争取休养生息的宝贵时间。
他杀安王全家亦如北蛮那一战一样,他是为了保护他的几个兄弟,保护皇帝,保护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
他背上了所有骂名,却从不为自已争辩半句。
“韩潇!你这个畜牲!”安王指着韩潇痛骂道“他们还都是无辜的孩子!他们都是你的堂弟堂妹,你这个畜牲,怎么能如此残忍地杀害他们!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有报应的!”
皇太后看韩潇的眼神也透着入骨的恨意“即使他们不是先帝的子嗣,但也和你一样,都是哀家的孙儿。你们都是流着一半相同的血,你怎么能如此的残忍,将他们全杀?你怎么能做得出如此天人共愤的事来?”
顾幽听着皇太后与安王齐齐痛骂怒斥韩潇,心头怒火升起;再看皇帝与康王、宁王对韩潇生起了忌惮防范之心,更觉心寒。
顾幽站了出来,她不允许任何人来辱骂他,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她最钦佩的英雄。她也骄傲着,她两世钦佩的英雄是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
“住口!”顾幽指着安王与皇太后,怒声斥道“你们有何脸面来骂睿王?安王,你杀人之子时,怎么就不讲人情了?怎么就不讲报应了?他们体内也和你流着一半相同的血!皇太后!明王是您嫡亲的孙子,明王世子是您嫡亲的重孙,您明知道安王要杀他们,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要袖手旁观?您的行径照我来看来,连畜牲都不如!”
顾幽抑制住心头的激动,定了定神,继续扬声喝道“你们杀害残害皇子皇孙,是为了自已的一己之欲,是为了你们的贪心。而睿王灭安王府,为了替兄弟报仇,为了保护兄弟与父亲,更是为了大靖。他杀人,不是为了私欲,更不是为了他自已,而是为了守护!你们两个灭绝人性的无耻小人,没有资格来骂睿王,你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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