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头发随着走动悠悠的摇曳,她本就皮肤白皙,再配上水灵灵的杏眼,让这一对父女格外的惹眼。
所以坐在车里的沈哲涵也下意识的朝着那两个人看过去,下一刻,他的心咯噔一下,一身冷汗,刷的一下就从后背上冒出来,他大声喊着,“停车!”
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司机不明所以,却连忙将汽车停在路边。
沈哲涵朝人行道看过去,此时那一对父女俩已经背对着他们了。
刚才的惊鸿一瞥已经让他看到那个男人的长相。
沈哲涵的一颗心咚咚的狂跳个不停,就好像打鼓一样。
那个人长得太像沈鸿修了。
就是比沈鸿修年轻一些。
况且,他也看到过沈瑜的照片。
他不敢追上去,也没那个胆子,咬咬牙吩咐司机,“继续开车。”
小汽车驶离了这段路面,一南一北,距离越来越远。
可沈哲涵的一颗心却再也不能平静下来,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这个人就是沈满仓嘴里所说的沈瑜吗?
可是,他怎么会来云城呢?
他让司机快点开车去他的办公室,到了办公室之后,他将自己办公室的门关好,拿起桌上的电话,刚要打去,忽然愣住了,他打给谁?
沈满仓家没电话,想要接电话还要去大队部,这事儿能在电话里说吗?
沈哲涵恨得牙关紧咬,是他大意了,以为那个沈瑜不过是一个泥腿子,在农村里一辈子都不会出来。
可现在看他浑身的穿着,这哪像是净身出户一分钱没有的样子?
难道他发了财?
一时之间沈哲涵觉得脑子乱哄哄的,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他觉得他现在先要调查一下是不是有从兰北县城来的人。
可这是一个大工程。
哪能那么快就调查出来,刚才他本应该追上去的,但是他不敢,司机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要是那个人的长相被司机看到了,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其他不可想象的后果,这个险他是不敢去冒的。
但是让他现在就这么干等着,他可做不到。
沈哲涵站起来,焦躁不安的在屋子里面来回的踱着步。
脑子里也在飞速的盘算,如果那个男人不是沈瑜还好说,如果是他的话那真的是太危险了。
他现在刚刚坐稳家主的宝座,也接过了一部分沈家的私产。
如果被人知道真相,他和他的妻子儿女,肯定会被身无分文的赶出沈家去的。
流浪街头都也许是好的,因为他也得罪过不少人,他落魄了,这些人肯定饶不了他,尤其是沈哲明,要是知道自己不是沈家的血脉,还不得弄死自己啊。
真是恨啊。
他怎么就不是沈家的人呢?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现在的财产和地位,只有有了这些,才可以和沈哲明那些人抗衡。
想到这里,他忽然停住脚步。
在知道自己不是沈家的血脉之后,无数次的恨过沈满仓,为什么,不狠狠心将那个野种弄死。
也免得留下祸患。
如今还让他担惊受怕的。
他眼眸阴鸷,握了握拳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是他主动闯到他的手里的,所以,他不会让他活着的。
至于他旁边的那个小姑娘,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恶意,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人,估计肯定是那野种的女儿,否则不可能带在身边。
这样漂亮的小姑娘捏在手里,以后肯定有大用处。
至于他们两个住在哪里,他需要调查一下,如果不是沈瑜,就暂时放过他们。
不过要是能抓到那个小姑娘,还真可以卖个好价钱。
他阴测测的笑了。
打电话叫手下来,让他现在就派人调查,这两天有没有从兰北县城来的人。
手下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一直暗地里监视沈哲涵的沈哲明,听到手下的汇报,也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你盯着他的那个手下,看他要做什么。”
此时的沈哲明心里,恨沈哲涵恨得不行。
爷爷在床上昏迷好几个月了,到现在都没醒。
医生让他们准备后事。
所以,沈哲涵现在几乎就是名正言顺的家主了。
这一个多月来,他们一家被他打压的吃了很多亏,心里恨的不行,可暂时却无可奈何,但是对他的行踪却异常的关注。
沈哲明心眼多,心思也复杂,有的时候做事情喜欢前思后想,犹犹豫豫,所以老太爷不太喜欢他的性格,再加上在生意上他没什么独到的眼光。
所以家主也就没考虑他,但除了他还真就没有别的合适的人选。
所以沈老太爷昏迷之前才想分家。
家产分了之后,那就各安天命,不管怎么说,也比现在窝里斗强,可哪想到他一昏迷就昏迷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而分家的事情,他还没有正式提出,沈伯自然不可能说出来。
况且他说了有什么用,老太爷没醒,如今沈家差不多六成的产业都在沈哲涵手里把着。
他说不说都没什么意义了。
所以不知情的沈哲明,怎么能甘心呢。
此时此刻,沈瑜和沈明溪还不知道有人正在悄悄的调查他们。
算起来,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里的货物虽然没有南城的品种繁多,但也有很多是兰北县城没有的。
沈瑜转了一圈,准备带一些年货回去。
这里临近大海,晒干的虾米特别多,到处都有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