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看了司徒漓的伤口十分心疼,也是十分自责,若是当初没有让阿漓去那么远的山庄上就好了,可是当时的她又如何舍得,阿漓平日也没什么玩伴,难得有人主动邀请,魏氏还是想让她出去的。
司徒漓见魏氏伤心便撒娇的说道:“祖母,没事的,在山庄的时候顾家的大夫已是瞧过了,说的无碍,只要好好将养,莫要沾水就可恢复如初。”
“当真?真的可恢复如初?”
“这是自然了,我怎敢欺骗祖母您啊,想来顾家请的大夫医术都是极好的,定不会误诊的!”
司徒漓一边吃着嘴里的糕一边含糊着说道,她自是知道魏氏是真的心疼她,她也不想让魏氏担心自己。
索性自己能治好,那大夫治好和自己治好又有何区别?
“我听说李家那小子为了救你,肩膀都被熊掌拍烂了,而后又是为了救你和你一同坠崖了?”
魏氏悄悄的看着司徒漓的表情问道,所谓女大不中留,阿漓的婚事她自是要早早就开始相看,为她找一位好夫婿,将来能疼她,敬她护她,就算她最终去了,也是放心了......
魏氏瞧着这李家的小子就不错,虽然还没有见过真人,可这京城中的人都是知道李家小子,精通诗书,又通音律,文武双全,京城哪家不惦记着......
这李家小子人品德行也好,从未听说他与谁家的姑娘有过什么,单看他这次舍命就司徒漓,魏氏就对他的印象不错,至于结果吗,自然还是要在多考察考察......魏氏在心里盘算着。
司徒漓听魏氏这么说却是放下手中的碗筷,略有伤感的说道:“祖母,这次当真是欠了好大的人情,”
魏氏摸了摸司徒漓的头,和蔼的说道:“祖母知道,待明日祖母便备礼去李家府上谢过,否则现下阿漓在哪祖母还不知道呢。”
“祖母......”司徒漓撒娇的叫着魏氏,泪水在眼里打转,她有些想哭,不知是感动还是委屈,前世发生的那些,让她不太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她想大概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拥有了。
只是她从未想过自己还能被人疼爱......还会有人像师父一样疼爱自己,在乎自己。
“好了,好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趴在祖母怀里哭,也不怕叫人笑话,”魏氏虽这样说着,表情却是愉悦的,想来如今这样会撒娇的阿漓,让她更觉的来之不易。
先前的阿漓定不会如此,她是最守礼,守规矩的,她的亲近是带着疏离的,是谨慎的,不像今日这般......
“有祖母在,我才不怕......”
“好了,好了,快吃吧,吃完早些回去睡觉,想来这几日在外面睡得也不舒坦,”
“是,祖母,”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玉嬷嬷就带着大夫来到永寿堂了。
“快,快来瞧瞧我这孙女的脸,可能恢复如初?”魏氏急忙说道,更是免了大夫的礼。
“是,老夫人,”
那大夫离近了,看了看司徒漓的脸,表情略显凝重,这伤疤有点深,且又不是利器所伤,疤痕边缘不规则,要想恢复如初却是不太可能,
就是找来这京城中的所有名医,怕是也只能恢复八成,大夫想了想。
“老夫人,我们借一步说话。”
“大夫,不用回避我,脸是我自己的,我想知道结果如何?”
大夫为难的看了看老夫人,见老夫人点了点头,这才说道:“这伤口太深,且又不规则,若想恢复如初......”
司徒漓抢话道:“大夫,”而后给大夫使着眼色,用意为何?大夫自然是知道。
只是他身为大夫,就要对患者负责,他不能撒这样的谎,有违医家祖训.......
“若是我出手或许有九成的把握恢复如初,而后平时若是略施粉黛,便也是瞧不出来的,”
听的大夫说的此话,司徒漓便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她并不是伤心自己的伤治不好,这点疤痕她还是能解决的,真当她们武陵一脉是废物吗?
她担心的是魏氏定要为了她而伤心了......
“那就有劳大夫了,”魏氏强装镇定的说道。
“那老夫这就去写方子,”
“玉嬷嬷,好生送大夫回去,”
大夫便是悄悄的走了,玉嬷嬷也走了,她要去拿药方,再让人去药房拿药......
“祖母,您就别担心了,大夫不是说了就算不是十成十的把握,到底也还有九成,日后也看不出来的。”
“好了,祖母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的,这几日不用早早起来给我请安,休息好了自然就恢复的快,”
“是,祖母,那您也早些休息,莫要替孙女伤心了,”
“嗯,去吧,去吧,”魏氏一边点着头,一边对着司徒漓挥了挥手。
只是司徒漓前脚刚走,后脚魏氏就忧愁起来,司徒漓还小想不全面,也只能想着只是变的丑了而已,魏氏却是要想的比司徒漓多多了......
总要想的以后的出路在哪里?这时代对女性极为苛刻,只是生活就已是不易,更何况......
司徒漓回了自己院子,便是一味的在书房写东西,果儿见此也是不打扰她,静静的磨着墨,歪头看着司徒漓笔尖行云流水如画画一般游走着。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司徒漓便是写好了两张纸,吹干了纸上的墨迹,对着果儿道:“果儿,你按着这个方子,去药房拿药回来,我有用,对了莫让人瞧见了......”
“知道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