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蹊见司徒漓久久没有说话,不知为何心中一紧赶忙解释道:“阿漓你别误会,我想问的是,你精通医理,可能解蜀中的瘟疫的法子?”
司徒漓听李自蹊问的是这个问题,当下紧紧攥住的拳头便放松了,她还以为李自蹊要问她别的问题。
当然了她这一点小动作自是没有逃过李自蹊的眼睛,李自蹊心想阿漓她果然知道我想问什么,也明白我的心意,可为何她会那么紧张?
司徒漓故作轻松的说道:“啊,原来是问这个问题啊!”
“那不然,你以为我要问你什么?”李自蹊装作疑惑的看着司徒漓的眼睛问道。
这一刻他也有点想捉弄司徒漓,他不知司徒漓为何面对男女之情这么抗拒......
司徒漓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尴尬的说道:“啊,没什么,我也想着你会问我这个问题。”
心中却是暗暗道:“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一时不知她的心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总之有点复杂就是了。
李自蹊憋笑的摸了摸鼻子,他的阿漓当真是神通广大连他要问什么都能猜到。
司徒漓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尴尬道:“这几日我也在研究这治疗瘟疫的方子,只是暂时还没有什么进展。”
李自蹊听完司徒漓的话却是定定的看着司徒漓端茶的手道:“阿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此刻手上拿的是我的茶杯吧!”
司徒漓看了看自己的端着茶杯的手,她恨不能此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怎的自己还拿起李自蹊的茶杯来,这不是,这不是......哎!
司徒漓抚了抚头道:“公子好眼力,呵呵呵。”
李自蹊笑笑道:“没事,我不介意,”说完便从司徒漓手中拿下茶杯把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司徒漓呆在原地,保持着拿着茶杯的姿势一动不动。
李自蹊放下茶杯道:“对于这治疗瘟疫一事,你有何想法?”
司徒漓这才尴尬的抚了抚衣袖道:“这瘟疫若想要根治,那只能由医者对症下药,每日对服药的病人进行观察,要不断的尝试更换药方药量,如此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司徒漓并不是在夸夸其谈,毕竟古籍有记载,被瘟疫屠城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这也是为何蜀中爆发瘟疫那知府县令却是不允许有一人出城。
“竟这般麻烦,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他本以为以司徒漓的医术,或许有办法,可要和病人时刻呆在一起,那不是就要......他不会允许司徒漓陷入那样的险境。
“或许有一个法子能行,我查阅大量古籍想到一点,会不会引起瘟疫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蜀中暴雨连绵,引山洪爆发,淹死许多人,后又救援不及时,那尸体便污染了河水,人活在世总要喝水,如此便可发生一夜之间爆发瘟疫。”
“你说的倒也是有理,”李自蹊点点头道。
“所以我先从这个出发点研究一个药方,也不知可不可行......”司徒漓抱着手臂说道。
李自蹊眼神坚定的说道:“如果能有治疗的方子,我想请旨去一趟蜀中。”
“不可!”司徒漓急切的说道。
司徒漓自己都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干脆的阻止,但听在李自蹊的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夜色如幕,风沙沙的吹着,更显的屋内尴尬的气氛。
李自蹊率先打破尴尬道:“为何?”
“此事还请再三考虑,毕竟我虽通医术,却并没有现场观察病者,就算做出药方说是纸上谈兵也未可知,你贸然前去恐怕不妥,再者若是夫人知道是我提供的药方,定不会原谅我,我不能辜负了夫人。”
“京城这么大,定会有医术高强的隐士,你不会医术去了也是枉然,而我不过是个闺阁女子,纵使精通一点医理可奈何受限过多也无法去蜀中亲自医治,所以你前去又能做什么?”
窗外的风依旧沙沙的吹着,李自蹊眼神亮亮的看着司徒漓,司徒漓如此阻止他可是因为心里有他?
李自蹊轻轻笑道:“好,此事我会再三考虑,”
司徒漓听他说完这句话方才松了一口气。
而后两人便是长久的沉默,司徒漓也不知是尴尬还是无聊的紧随意问道:“此次你的事办的可还顺利。”
说完立马便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连连摆手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别介意,不说也没事的!”
司徒漓真相抽自己大嘴巴,怎么就问起这事来了,她还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啊!
李自蹊却是笑笑不在意道:“很顺利,雷将军已是我的盟友了。”
盟友?那不是和南境的吴将军一样?这李自蹊要做什么,暗地里拉拢那么多将军,难道......司徒漓一时不敢接着推断下去,啊啊啊,她现在迫切的想拥有一个月光宝盒,回到刚才的时间她一定不会多嘴问这么一句。
“哦,呵呵呵,那恭喜公子了。”司徒漓皮笑肉不笑的,现在她只想赶紧请走这尊大佛。
“嗯?”李自蹊看着司徒漓。
司徒漓赶忙改口道:“阿蹊,你还没有回府吧,想来夫人定想你想的紧,”
李自蹊看夜色已深,这才起身道:“不知不觉竟说了这么久,打扰你安寝了,你早些休息,”
说完不等司徒漓说话便翻窗消失不见了......
“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把本小姐这当什么,想来就来,想走便走吗?客栈啊!”司徒漓看着窗外嘟囔道。
忽然窗外离开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