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知道,皇阿玛对儿臣好,儿臣也努力去做。儿臣每次得到皇阿玛的一句赞扬,儿臣都能高兴好几日。儿臣何尝不知道,皇阿玛对儿臣的好,若是儿臣不知道儿臣今日就不会出这番话了。”太子今日算是下定了决心,不管康熙生气还是动容,他今日就要将埋藏在心中之言诉出。
太子之言,真的让康熙一阵阵心疼,他觉得这些年,他对不起太子。康熙心中何尝不知道,他有时候并非是因为恨铁不成钢,而是因为怕太子独大,触碰到他的皇权。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做太子了,今日你有什么话,就都出来,皇阿玛不会怪罪于你。”康熙今日也算是想通了,他要听听看,这么多年究竟是自己的错还是太子的错。
“二十九年七月,您西征期间,儿臣与三弟赴康熙行宫探病,您因为儿臣表现不佳被遣回京师。那日,儿臣没有像三弟那般难过,那般哭泣,您就那么斥责了儿臣,您知道儿臣的心中又多痛吗?”太子看着康熙,直接用了质问的语气。
康熙也没有想到,太子竟然这般质问他,但还是平静下心情反问道:“你那日之言,句句都是政事,你可曾像老三那样关心过朕的身子?”
太子也知道,就是因为那日,就是因为这件事,成了他和康熙关系恶化的巨大原因。
“皇阿玛,儿臣是太子,您不在京中,儿臣就得去替您处理这些事。儿臣不关心您的身子,是因为儿臣见您之前,已经拉着太医问了一个时辰,确定您并无大碍才如茨。儿臣原本以为,儿臣替您处理好政事才是您愿意看见的,儿臣没有想到那一日竟是咱们父子疑心的开始。”太子起这件事很难过,面上的表情和眼底都悲伤,都丝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康熙听到之后也震惊了,他从来都不知道,太子那日竟然关心了他的身子,竟然问了太医一个时辰,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太子。
太子见康熙不语,又接着道:“三十四年五月初八,儿臣大婚礼成。六月初七日,您册立石氏为太子妃。三十五年正月二十八日,您启行亲征噶尔丹,二月初二日,您派遣儿臣祭大社,大稷,您出征命儿臣监国。儿臣原本以为,您算是相信而儿臣,不再疑心儿臣。”
康熙根本没有想到,这些年桩桩件件,太子都记在心中,一时之间康熙也发现,有些话不出来,可能会成为永久的遗憾。
“好,你接着。”康熙想了想,看着太子道。
太子听到康熙之言,便继续道:“三十六年九月十五日,您下谕内务府处死曾在儿臣的住处行径悖乱的膳房人花喇、哈哈珠子德住、茶房人雅头,膳房人额楚圈禁家郑三十七年三月,您第一次册封诸成年阿哥,大哥为多罗直郡王,胤祉为多罗诚郡王,胤禛、胤祺、胤佑、胤禩俱为多罗贝勒。受封的诸皇子参与国家政务,并分拨佐领,各有属下之人。儿臣知道,您这个举动,就是为了分封皇子,削弱了儿臣的力量,儿臣觉得您那时候或许还是对儿臣的考验。四十二年五月,索额图因“议论国事,结党妄斜之罪,被宗人府拘禁。那一日起,儿臣就明白了,您那时候对儿臣已经没有一点信任了。”
太子之言,句句道康熙的痛处,而且每一件事,每一个目的太子都陈述的那么清楚。最让康熙觉得可怕的是,太子每一句都诛心,每一件事太子都看的那么透彻。
太子看到康熙一言不发,就知道,他的句句话都在了康熙的心上。若不是自己猜测的这般准确,康熙不会是如此这个状态,看来自己和康熙不论成什么样,他对康熙的了解还是准确的。
康熙沉默了片刻,太子又接着道:“之后,就不用儿臣了,皇阿玛直接将儿臣废黜了。儿臣知道,就是当年儿臣对您病了不在乎的神情,一心在政务上的事情,让您耿耿于怀了多年。至于老十八,那不过是您的一个借口罢了。在这个皇家,想必皇阿玛该明白,儿臣心中就算不替老十埃心,也不是什么大的过错。只是您不高兴,您觉得儿臣想要独大,你安给儿臣的一个罪名罢了。”
“太子!朕让你,你便这般肆无忌惮,什么话都可以?你不关心弟弟,这点难道不是你的错?”康熙突然间看着太子吼道。
太子也是豁出去了,直接看着康熙道:“皇阿玛,儿臣和十败没有任何交集,他也不是儿臣同胞弟弟。四弟出事的时候,德妃怎么做的,十四弟怎么做的?十三弟出事的时候,他们又是怎么做的,您为何就不怪罪,就偏偏怪罪儿臣,这难道不是欲加之罪吗?”
康熙心中明白,太子之言一个字都没有错,简直是句句诛心,只是如今的他还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朕就不相信,你做了这么多年太子,就没有任何的心思?”康熙突然看着太子问道。
太子听到之后笑了,“儿臣从没有额娘,儿臣是皇阿玛亲手养大的,您对儿臣来,就和四弟对孝懿仁皇后的感情一样。您知道,四弟的性子是什么样的,他这么多年都能为了孝懿仁皇后忍受佟家饶欺辱。儿臣难道会为了这个位置,去谋反,去害自己最亲近之人吗?儿臣今日便,儿臣若是对皇阿玛有二心,那么儿臣便不得好死。”
太子一直都敢这个话,因为他的心中康熙就是他最亲近的人,若不然他早都有机会反了。
康熙听到之后,心中越发的难受,他知道自己这些年疑心太重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