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府,年玉静自然是日日都去年羹尧那里,可是有了年羹尧的吩咐,年玉静自然是进不去,就连年羹尧院子的门都碰不到。
年遐龄倒是去过两次,可是都没有见到过年羹尧,年羹尧算是刻意躲了起来,纳兰娴雅又是个软钉子,年遐龄肯本无法,也就只能再找机会。
年玉柔整日就只能无所事事的待在府中,她倒是也不适合出门,毕竟是待选秀女,若是被人看见可就麻烦了。
可是,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年玉柔都不像是可以自己找乐子的人。上一世年玉柔更是被他们害的,身子柔弱,就更不像是可以玩的人了。
这一世,年玉柔的性子虽活泼了些,但还是比较沉闷的,毕竟和胤禛那么一个冰块待了那么久,性子自然也就如此了。
年玉柔正在府中瞎琢磨,侍棋就进来看着年玉柔道:“格格,今儿的平安脉还没有诊,格格若是无聊,奴婢教格格学医术可好?”
年玉柔倒是没有想到,她现在无聊,可以跟着侍棋学医术啊。就算学不到精华,但是学些皮毛,还是可以的。
年玉柔一脸高兴,这倒是个事,于是连忙看着侍棋道:“好好好,这些日子太无聊了,这总算是有个事干了。”
“格格,那奴婢先给您诊脉,之后再教您。”侍棋这些日子进步很大,基本的规矩都学会了。
侍书对侍棋也很好,真的将侍棋当妹妹一般,年玉柔对侍棋也一样好,这些日子下来侍棋倒是没有那般内向了,话也渐渐多起来了。
“好,不过要心,别让人发现了你会医术的事情。”年玉柔为了慎重起见,还是看着侍棋嘱咐道。
“是,格格,奴婢明白。”侍棋完,就开始给年玉柔诊脉了。
侍棋诊脉之后,也是一脸喜色,“恭喜格格,格格身上的旧疾已经除了七成了,还有格格身上的寒症也有明显的好转。阿玛开的药看样子起效果了,但是先前格格的寒症被耽误了,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但是有个一年多,最多两年,格格的身子应该是彻底无虞了。”
年玉柔记得自己是康熙五十四年有的第一个格格,如今才五十年,倒是不急,慢慢来就可以。
“这多亏了你和你阿玛,这些日子尽心尽力为我调理身子,就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见效。我知道你们尽力了,不过是一两年,还是可以等的。过些日子你可能就要跟我离开年府,不过你当心,日后你跟着我就和侍书一样,我都将你们当亲妹妹一般,你阿玛二哥也会好生照看的。”年玉柔看着侍棋道。
侍棋这些年家中就她一个,突然多了侍书和年玉柔的关心,她也是打心眼里高心,于是红着眼睛看着年玉柔道:“格格,您和侍书姐姐待我都是极好,这些年除了阿玛和额娘,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年玉柔笑了笑,突然想到,纳兰娴雅好像是明年有孕的,就在生产的时候难产去世。而纳兰娴雅拼死拼活诞下的格格,也是当日就夭折了。
对于年羹尧的继室,年玉柔倒是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年羹尧的继室是姓爱新觉罗的,是辅国公苏燕之女。年玉柔只记得此人是个礼数周全,大度之人,而年羹尧和此人结婚之后,不久便有了好几个侍妾,与继室真的只是相敬如宾。
年玉柔心中自然明白,年羹尧一声挚爱之人都是纳兰娴雅,虽之后继室给他诞下一子,但侍妾中有一犬下年羹尧唯一成活的女儿,还有一子一女,都没有成活下来。
而年羹尧的继室深知年羹尧的性子,对年羹尧自然是百依百顺,不敢和年羹尧对立。之后的年羹尧若是能有自己活着纳兰娴雅一人在身边劝阻,怕是也不会傲慢自大成那个样子,年玉柔下定决心这次一定不能让纳兰娴雅和年羹尧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侍棋,你去给二嫂诊脉了吗?二嫂的身子如何?”年玉柔一脸紧张的看着侍棋问道。
侍棋的眉头紧皱,看着年玉柔道:“回格格,二福晋的身子,如今不是太好。二福晋上次生产之时伤了身子,奴婢已经开了药,给二福晋调理。但是二福晋的身子亏空的厉害,五年内,不能再有孕,若是调理的好,五年之后身子或许可以恢复。若是调理不好,日后怕是都不能有孕,否则生产之时怕是会一尸两命。”
年玉柔自然知道,上一世的大夫也是这样的,可是纳兰娴雅舍不得那个孩子,执意要留下来,最终导致了悲剧。
年玉柔这一世自然不是上一世那个懵懂的姑娘了,于是看着侍棋道:“侍棋,这些话你可给二嫂了?”
侍棋摇了摇头,“不曾,格格不让奴婢,奴婢只二福晋身子弱,需要调理。”
年玉柔点零头,看着侍棋道:“你可有避孕的方子,不伤身子的,只要停药之后就还能有孕的方子?”
侍棋眉头紧紧皱起,“格格的意思是,让奴婢每日给二福晋送避子汤,虽然有方子,可是二福晋本来身子就不好,长期服避子汤,日后怕很难有裕”
年玉柔听到之后,心中也有些复杂,若是让纳兰娴雅知道自己不能有孕,纳兰娴雅心中怕是会接受不了。上一世,所有大夫都不建议纳兰娴雅保胎,可是纳兰娴雅还是舍不得那个孩子,最终酿成了悲剧。
这件事,一定不能和纳兰娴雅商量,只能和年羹尧商量了。
年玉柔还是不放心,看着侍棋问道:“侍棋,你可能保证,避子汤不会山二嫂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