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墨睁开眼,看着头顶的营帐才回过神,立即坐了起来。
昨晚战营的狂欢持续不停,林知墨却熬不住,过了子时没多久就困了。
皇甫初让她睡在自己的营帐里,派了几名暗卫在外面守着。
穿戴好后,林知墨才掀开布帘,敬忠已经等在外面,“林姑娘。”
“敬忠,殿下在哪里?”林知墨往四处一看,战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士兵们的精神看上去都不错,并没有因为昨晚的活动而受到影响。
这样看来,皇甫初确实治军严格有力。
“殿下正在冯先生的帐营里商议事情。”敬忠刚说完,一名暗卫端来水盆等洗漱品。
林知墨道谢接过,回到帐营里洗漱完后再出来,敬忠便带着她去往冯克清的营帐。
刚进去,皇甫初便站了起来,走过来拉起她的手,“醒了,饿不饿?”
“还好,昨晚羊肉串吃得挺多的。”林知墨笑道,又和冯克清打招呼。
“那就等会儿再用早膳吧。”皇甫粗牵着她往外走,“现在,先去会会梁安。”
梁安被带回战营后,并没有和皇甫瑞的两名暗卫关在一起,而是将他单独关在一处帐营里。
掀开布帘进去,林知墨便看到梁安双手双脚被困住,双手反困在背后,即使没有将他固定在某处,他也根本无法逃走,更何况外面还有士兵守着。
见到皇甫初几人进来,梁安脸上露出不安的脸色。
昨晚营帐外的狂欢他听得很清楚,心里也十分害怕,担心会有人突然冲进来,直接让他人头落地。
担心了一晚上,又许久没有进食,梁安的脸色和精神都很差,但此时不得不强撑。
“太子殿下。”梁安站不起来,便跪在他面前,“殿下,这一切都是误会,奴才决不会背叛您,更不敢背叛朝廷。”
“奴才身为监军,当时只是想让他们去看看前后的情况,心中有个数。殿下,请您明鉴。”
林知墨还是不习惯别人跪在她面前,便朝一旁侧了侧身。
皇甫初以为她是被吓到了,用眼神示意敬鸿将梁安拉远点。
梁安仍然在狡辩,想为自己脱罪。
皇甫初冷眼听他说完才开口:“梁公公,还记不记得延塔城城东小巷里的三名同伙?”
梁安的脸色白了白。
这几人是他特意安插在延塔城里,和耶布拔派来的人取得联系。
每次他借故去延塔城时,都要和这三人见面。
既然皇甫初已经知道了这三人的存在,梁安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这三人已经被孤控制起来了,不过很可惜,他们全都死了”皇甫初故意停了下,果然梁安的脸色又差了几分。
皇甫初继续说:“梁公公被孤的二哥选来传旨,又选为参军,肯定是聪明人。”
“聪明人一向审时度势,知道为自己做打算。”
梁安眼中闪过惊慌,立即低下头掩饰。
“梁公公,就算孤现在把你放了,你觉得你回到京城后,还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