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境还是有些担心,总觉得和耶布拔合作有些不安全,但他终究没有再说。
如今形势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对他们有利,为了确保皇甫瑞能夺得皇位,手段不可能温和。
他连自己亲外甥和亲妹妹的仇都不报,还帮着仇人做事,还有什么事他不能做?
李之境叮嘱,“瑞儿,此事须得谨慎,不能被人觉。况且我听说耶布拔此人狼子野心,诡计多端,说不定会使诈。”
“舅舅放心,我和耶布拔之间已经合作过一次。”皇甫瑞信心满满,“我和他的通信都是通过秘密渠道进行,绝对不会被人现。”
“这样就好。”李之境稍稍放心,又想起一事:“今早事情多,差点忘了这件事。”
皇甫瑞坐在龙椅上,好奇道:“舅舅有何事要说?”
“昨夜我收到一个好消息。”李之境脸上出现一丝得意之色,“北方军统领车骑将军薛康已经被我派去的人策反,愿意助瑞儿你一臂之力登上皇位。”
“如此甚好!”皇甫瑞激动地拍了下案几,“薛康领军二十万,再加上邵恒领的二十万军队,如今我们也有四十万军队,对上皇甫初的军队,又有何惧!”
说不定在他和皇甫初兵戎相见的之前,皇甫初就已经被耶布拔除掉。
想到这里,皇甫瑞在朝上受的气消了一大半。
既然皇甫初不愿意回京受死,那就只能横尸异地,连皇陵都进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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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抵达南方军驻地战营时,林知墨正红着眼睛看章凌寒给皇甫初包扎伤口。
上午沙戎国来犯,皇甫初率兵迎战,很快将对方击退,并且还斩杀沙戎将军两名,杀死敌兵数千人。
虽然取得了胜利,皇甫初却在作战中不小心被敌人的流矢射中了左手胳膊,并且伤口不算浅。
皇甫初率兵返回时,林知墨正在医所一边帮忙一边焦急地等待,看到皇甫初的伤口当即就哭了。
每次皇甫初要上战场她就提心吊胆,却从不劝说他不要去。
林知墨知道皇甫初是太子,更应该是身先士卒,做好表率,才能赢得人心。
皇甫初受伤,医治他的人自然是章凌寒,毕竟章凌寒是这里医术最好的郎中。
往常章凌寒给伤兵治疗时,林知墨就充当帮手,这次她却站在一旁不敢动,害怕自己添乱,让皇甫初的伤口好得慢。
“我没事,知墨。”皇甫初见她一脸担心的样子,心里一疼,放低声音安慰:“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刚想拉过林知墨的手,一名士兵走进来跪在地上:“启禀太子殿下,京城有圣旨到,传圣旨的公公正等在外面。”
话音刚落,营帐里的人都顿了一下,连章凌寒给皇甫初缠绕布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皇甫初却丝毫不慌乱,显然对此早就有了预判,“让他进来。”
章凌寒快把剩下的布包好,这时营帐的布帘被掀开,一名身着皇宫太监服侍的人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护送他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