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梁安拿着圣旨施压,还是用三道金牌催促,都被皇甫初轻巧地挡了回去。
一句话,皇甫初不会回去,而欧阳异也找不到人。
梁安自知再说下去也是无用功,只好先行告退。
皇甫初立即命人带梁安去休息,同时让其他人也出去,只留下林知墨、冯克清和敬鸿在营帐中。
皇甫初拉着林知墨的手坐下,对着敬鸿和冯克清说道,“刚才梁安说的你们都听到了,没想到郑光远命还挺硬,竟然跑回了京城。”
敬鸿立即跪下:“属下该死,没有抓~住郑光远,让他逃走了。”
“起来吧。”皇甫初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郑光远为人狡猾,一路从南方走过来,对地形也比较熟悉,抓不到也是正常。”
冯克清点点头,叹了一声:“现在郑光远成了皇甫瑞对付殿下您的一把剑,所以特地出圣旨让您回去。不管您回不回去,都已经落下了把柄。”
“孤明白。”皇甫初一笑,“这是郑光远这把剑在孤眼中只是一把生了锈的钝剑,奈何不了孤。”
林知墨不由得看了皇甫初一眼,她能明显感觉到,来到西北上了战场后的皇甫初,比之在京城的时候,气势大涨,做事说话潇洒自如,颇有尽在掌握之中的沉稳与胸有成竹。
没有了压制,皇甫初不需要再掩盖和隐藏自身的实力,这样的他,折服众人,值得追随。
“殿下,梁安您准备如何处理?”冯克清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要不然将他留在营中,等”
“不必。”皇甫初打断冯克清的话,“梁安不过是奉命办事,就算把他杀了,皇甫瑞也会派其他人来,或者直接拿这件事开刀。明日就让梁安回京,把孤的话带回去,皇甫瑞可还等着呢。”
“是。”冯克清点头。
林知墨这才明白,冯克清刚才说的“留下”竟然是把梁安杀了,有点紧张。
她一直以为冯克清只是个幕僚,提供意见,不直接参与行动中。
但其实这种人才更加可怕,只凭一张嘴,一席话,就可以左右很多人的性命。
皇甫初感觉到林知墨的紧张,握着她的手稍微一用力,让林知墨回过神。
“敬鸿,事情查得如何了?”皇甫初又看向敬鸿。
上次林知墨把现沙戎人使用大胜朝路引混入延塔城的事情说了后,敬鸿就一直在城内搜寻可疑人员,直到今天才回来,刚好遇到梁安来颁旨,于是就没有说。
“回殿下,属下有了一些现。”敬鸿今天赶回来也是为了此事。
“说。”
“属下今早在城门口调查时,遇到几个口音可疑的男子,于是一路跟踪他们到了一处隐秘小院。”
“这几人确实是沙戎族,聚在小院后就用沙戎语言进行交谈,属下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敬鸿虽然来了延塔城一段时间,一直在执行各种任务,没有时间学习沙戎话。
敬鸿继续说,“他们交谈没多久后,进来了另外两名男子,这两人是大胜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