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煊虽然虚弱,但是看向他的眼神饱含震惊和怒意。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章凌寒取出银针,喂皇甫煊喝了一些水润嗓子,“皇上,您现在感觉如何?”
不待皇甫煊回答,皇甫瑞手一挥,“你们都退下,本王有重要的事情和父皇说。”
“是。”章凌寒收好药箱,和其他人一起退下。
成德恩小心关上门,叫住周太医他们,“今天发生的事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皇上已经醒来的事,否则有任何后果,自行承担!”
“成公公,您放心,下官知道该怎么做。”周太医连忙保证。
他也正好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医术不够好,只能让他一直奚落的章凌寒来补救。
章凌寒跟着点头,准备和周太医一起离开,结果成德恩却叫住他们:“你们两个在外面候着,永安王可能会再找你们。”
于是,两人来到偏厅,宫女上了茶水,周太医端起来吹了吹喝了两口。
放下茶杯,周太医斜眼看了看章凌寒,见对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药箱,想要说话又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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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出去后,寝殿只剩下皇甫瑞和皇甫煊两人。
明明是天下血缘最深的父子关系,但是出现在皇家里,也有可能变成仇人。
“父皇,您睡了这么久,身体好些了吗?”皇甫瑞先开口,迎着皇甫煊的目光走到龙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皇甫煊浑身没有多少力气,这么久的昏迷已经摧毁了他的健康。
他看着平时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二儿子,想起昏迷前听到的话,愤怒又伤心。
“皇甫瑞。”皇甫煊许久不说话,嗓音嘶哑,像是生了锈,“你……你这个逆子……竟然敢……谋害朕……”
当时他喝了成德恩端来的补品,之后就觉得头晕难受,回到寝殿后立即躺下。
蒙蒙间他听见了皇甫瑞和成德恩的对话,才知道他们竟然串通好来害他。
趁着他们出去,皇甫煊拼尽力气起来找到玉玺,然后藏在了床边的暗格里。
这个地方只有历代帝王知道,就连一直在他身边伺候的成德恩也不知道。
后来,皇甫煊中途醒了一次,只来得及让皇后把玉玺带走,还没有说出其他话就彻底昏迷,他也不知道玉玺是否还在暗格里。
“父皇,您可别冤枉儿臣。您没看见儿臣可是一直让太医来给您瞧病”皇甫瑞坐在床边的宽凳上,微微一笑:“您昏迷的这段时间,儿臣一直奉旨监国,为您守着大胜的江山。”
“乱臣贼子!”皇甫煊拼命吼出来,“让太子来见…朕,初儿才是…正统。”
皇甫瑞的脸色立即一变,虚伪的笑容被狰狞替代:“在你们眼中,只有皇甫初才出身高贵,凭什么我就不能当皇上?”
“我不仅要杀掉皇甫初,还要登上皇位!”
“你…休想…”皇甫煊用手颤巍巍地指着他,“你不配…”
“我不配?”皇甫瑞慢慢说完这三个字,一把将皇甫煊的衣领抓起,迫使他离开枕头:“玉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