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初清楚,林知墨来到京城,不能时时见到他,心里肯定会着急。
与其让她干着急,还不如把这些事情都告诉她,至少让她心安。
林知墨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她性格坚韧,不回避困难,而且足智多谋,因而告诉她并无坏处。
“我明白了,殿下请讲。”冯克清再无异议。
“近日早朝时,皇甫瑞让人弹劾了户部和吏部的右侍郎。”说起朝堂事,皇甫初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消息确实不好,冯克清的脸色也不好看,“户部和吏部右侍郎都是殿下提拔上去的,皇甫瑞想趁此把殿下在朝中的势力全部清理掉。”
“皇甫瑞现在不敢直接动我,毕竟我是父皇亲封的太子,所以只好从其他方面入手。”皇甫初冷笑,“他现在借着监国的由头,对我大肆打压。”
林知墨有些疑惑,“那封让皇甫瑞监国的圣旨如果是假的,那为什么皇甫瑞不直接在上面写废掉林椒的太子之位?”
这样一来,皇甫瑞就直接当上太子,不用费这么多麻烦。
她的问题让其他两人都笑了出来。
冯克清解释道:“林姑娘,自古以来,名不正则言不顺。殿下是皇上亲封的太子,自然也只能由皇上废掉,并且要当着朝廷众臣的面。“
“可现在皇上昏迷了,皇甫瑞若真的写着这种圣旨,必定会让人怀疑是他谋害了皇上,没有人会相信。”
“原来如此。”林知墨点点头,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至少让皇甫瑞不敢立即对林椒出手,而是通过其他方法旁敲侧击。
皇甫初冷笑一声:“皇甫瑞知道现在杀不了我,所以想先翦除我的势力,等到朝廷中都是他的人,到时候再来拿捏我。”
“那我们现在还有时间吗?”林知墨立即问,“皇帝什么时候会好起来?”
“目前不清楚。”提到父皇,皇甫初忧心忡忡,“自从父皇病倒后,皇甫瑞就以让父皇养病为由头,不让其他人再去探望,只有皇后和父皇身边的成德恩才能去看他,其他侍候的太监宫女全是皇甫瑞的人。”
“现在父皇是清醒还是昏迷,我都不知道。”
皇甫初让母妃去给李皇后请安,让她侧面打听父皇的身体状况,但李皇后只说父皇很少醒来,其他情况一字不提。
皇甫瑞是李皇后现在的儿子,自然会向着他。
整个皇宫,大部分都处在皇甫瑞的控制下,皇甫初再焦急,也不敢越过拿到圣旨。
“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林知墨见他脸色阴沉,摇了摇他的手,“车到山前必有路,对吧?”
“嗯。”皇甫初勉强朝她笑了下,又继续说道:“年前我提拔的一批官员已经全部到京,也算是来了一批助力。”
说到这里,林知墨突然想起昨天见到了元慎,当时敬鸿说他是来京城赴任,不由说道:“我昨天和敬大哥在城门口遇到了元慎。”
皇甫初点头道,“不错,他现在在枢密院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