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墨喝完药,药味的苦涩在嘴里蔓延。
她从小就怕喝中药,以前在孤儿院生了病,没钱看病。
院长只能找附近不知名的中医来给她看病,捏着鼻子喝下中药,然后吃上一颗小小的糖压味。
那时候她对喝药既怕又盼望,虽然苦,却可以吃到糖。
现在,林知墨心里的担心已经让她忘了味道。
“张郎中,林椒他的情况到底如何?您不要瞒着我。”
张郎中哈哈一笑:“放心吧,丫头,林椒的命硬着呢,不会有事。”
林知墨还是不相信地看着他。
“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结果全身的骨头没有一处碎了,就是一些皮外伤,这种情况我可是第一次见到。”
张郎中啧啧称奇怪,“你摔在他身上都把右腿弄骨折了,你说他命硬不硬?”
“真的?”林知墨转念一想:“可是他的头磕到了石头上,流了很多血。”
张郎中实话实话:“现在他没醒就是因为头受伤的原因,至于有没有后遗症,得等他醒来再说。”
袁芗雨也安慰道:“知墨,你放心吧。这次你们能得救,不是有句话说了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林知墨只能点点头,心里还是慌乱未定。
“对了,林耀宗呢?是他把我和林椒推进去的。”林知墨终于记起这事。
提起林耀宗,张郎中眼光一冷,“他已经被衙役压到县衙里去了,等你们回去就可以开堂审理。”
“知墨,这次你可千万不能心软。”想到上次林知墨放过了林珍儿的事,袁芗雨赶紧给她提醒。
“嗯,我知道怎么做,我不会放过他。”林耀宗敢做出杀人的事,就得承担一切后果。
“你再休息下,我去看看林椒醒了没?”张郎中拿起空碗,“袁姑娘陪着你。”
“我也想去。”林知墨立即说道。
“等到下午喝了药你再去,反正林椒又跑不了。”孙郎中考虑到她才醒,高烧没有完全推掉。
“好吧。”既然张郎中答应让她去看林椒,想来他真的只是头部受伤严重,其他地方应该没事
张郎中一走,林知墨才注意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于是问袁芗雨:“芗雨,这是哪里?”
“林珍儿的卧房。”袁芗雨解释:“当时把你们救出来急着治病,回城已经来不及。你的屋子里只有空床板,姐夫便把你安排在他家。”
“那林椒...”
袁芗雨知道她要问什么,主动说起:“林椒睡在我姐以前住的屋子里。”
袁芗雨又给她讲当晚是如何找到他们,末了加上一句:“多亏了沈老板,他特别有主意,而且一点都不慌乱。”
“沈老板走了吗?”林知墨想起当晚他第一个下到洞穴里来救他们。
“走了,和陈竹他们一块回城去了。”
“等我回去,一定要谢谢他们。”没有这些人,她和林椒根本出不来,“芗雨,也谢谢你。”
袁芗雨的眼眶红了:“都是应该的,你帮了我和姐姐这么多,我也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