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才,喝药了。”李然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李良才的房间。
李良才趴在床~上,昨天挨打的地方还是很痛,稍微动一下就难受。
“爹,我身上痛,喝药有什么用?”李良才没好气道。
“郎中说了,外伤配合内服药,才会好得快。”李然把碗递过去,“快趁热喝了。”
李良才没办法,只好接过一饮而尽,然后往床~上“呸呸”地吐了两口,“一嘴药渣子。”
李然拿着碗出去,听到大门传来声音,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刘贺和林翠儿。
昨天刘贺在县衙先跑了,昨晚特意上门看了李良才,李然也就没有再怪罪他。
“李叔,良才呢?”刘贺开口。
“还在床~上趴着呢,身上还痛得很。”
“那我们去看看他。”
刘贺和林翠儿来到李良才的卧房,李良才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刘哥,刘嫂,随意坐。”
他现在已经把这两人划分到自己的阵营里,自然要搞好关系。
林翠儿听到他叫自己刘嫂,心里闪过一丝不开心。
嫁给刘贺,是她难以忘却可又不得不忍耐的痛。
刘贺扯过一张凳子坐在他的床头,“怎么样,好些了吗?”
“还是痛得厉害。”
刘贺一笑,“你可得快些好起来,至少要比曾永达好得快才行。”
听到曾掌柜的名字,李良才立即紧张了起来:“刘哥,怎么了,你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李良才还记得曾掌柜说过要报复他的事。
“刚才在城门口遇到两个弟兄,听他们说曾永达已经在找人了,说是要断你一条手臂。”
李良才吓得脸色一白,凭借曾掌柜的实力和财力,自己就算不断一条手臂,也要遭殃。
“刘哥,你可得帮帮我。”李良才连忙向他求救,“要是你不帮我,我可就惨了。”
“帮是可以帮,不过你知道的,我也是找其他人去疏通。”刘贺说到这,停了下来。
李良才立即明白过来,刘贺的意思是他得拿钱出来,才好办事。
上次卖卤块得到的八十两银子,李良才输了一些,林珍儿买首饰也用了一些,再加上给家里拿了一点银子,现在他手头上只有不到四十两银子。
这事他还不敢告诉林珍儿,林珍儿还等着他拿五十两银子去她家提亲。
“行,刘哥,只要你肯帮忙,花点银子是应该的。”李良才想着反正还有银子,先保命再说。
刘贺见他这样说了,脸上露出高兴的神情:“你是我兄弟,我帮忙也是应该的。”
“对了,今天我们去村里,还碰到了林知墨和林椒。”刘贺现在心情好,话也多了起来。
“他们没怎么着你吧?”李良才问道。
“哼,他们敢?!”刘贺不屑道,现在完全没了下午叫到林椒时的紧绷,“以前的事,我可不亏欠林知墨。”
刘贺说这话时,丝毫没有估计到林翠儿在旁边站着。
李良才偷偷地看了林翠儿一眼,她仍然是面无表情地听着,脸上和才进来时变化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