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媒婆起疑心,袁氏跟着林知墨和林椒一起走进医馆。
进了医馆,媒婆齐刷刷地看过来,一看到林椒,立即安静了一些。
她们可还记得,这小伙子特别冷漠,眼神能把人冻成冰渣子。
“袁婶子,你先把菜放到后院厨房去吧,我要找阿久哥。”刚才他们在路上买了一些菜,现在正好可以作为“道具”。
“好。”袁氏接过林椒手上的菜,往后院走去。
林知墨故意大声喊道:“阿久哥,阿久哥,在不在?”
一个媒婆说道:“在里面呢。”
话刚落音,孙冉久走了出来,看见他们眼神一亮,看来今天有戏。
只是孙冉久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媒婆立即七嘴八舌:“你师父怎么不出来?”
“是啊,我们都等了好几天了,连个面都不让见,这也太过分了吧。”
孙冉久赔笑:“各位,现在是给病人看病的时候,你们要是不看病可以先离开。”
“得了吧,我们还是等着。”一位媒婆边嗑瓜子边开口。
“知墨,你们找我什么事?”孙冉久站在媒婆旁边说话,趁她们不注意,立即挤眉弄眼。
林知墨点点头,轻声道:“马上。”
果然,下一刻袁芗雨走了进来,直奔他们而来:“张郎中在吗?”
媒婆们再次齐刷刷地看过来,这个姑娘操着一口外地音,也从来没有见过,估计是外地的。
孙冉久装作不认识她,“这位姑娘,张郎中是我师父,正在里面给人瞧病。要是看病的话,今天可能看不了了。”
袁芗雨表现得很着急,“我不是来看病的,只是给张郎中传个口信,顺便送封家书。”
她手上果然拿着一封信,这是离开酒楼之前林椒准备好的。
提到家书,这几位媒婆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看向她手上的信封。
“这位姑娘,这信是谁让你带给张郎中的?”其中一位媒婆问道。
“自然是他内人。”袁芗雨回答得理所当然,“我出发前,张郎中的内人特意嘱咐我要我交给他,还让我给她传口信。”
“啊,他成亲了?”问话的媒婆大吃一惊,“怎么没听说?”
“是啊,我们待了好几天,也没有听他提起过。”
又一位媒婆问向孙冉久:“你师父什么时候成亲的?怎么都不说?”
孙冉久在心里憋住笑,“我师父说这是他的事,不想告诉别人,而且他也没有说过他没有成亲。”
“姑娘,张郎中真的有妻子了?”
袁芗雨奇怪地答道:“你们这是什么话?张郎中住的地方离我家不远,他早就成亲了,儿子都十七八岁了。”
一个媒婆开始抱怨:“我早就给你们说了吧,他这把年纪肯定有家室,你们偏不信,害得我跟着你们过来白白蹲守几天。”
“他看着就是个单身汉,我以为他就算成过亲,妻子也不在了...”
“哎,你们胡说什么呢?!”袁芗雨横眉一竖,“连话都不会说,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还敢跑来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