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郎中摇摇头:“林翠儿这女孩以前并不是这样,最近怎么频频犯错。”
林知墨自然不会火上浇油,只是低着头。孙冉久见了,心中对林翠儿更加厌恶:“装久了就露出马脚了,和她娘一样。”
还好孙冉久不傻,林知墨给他点个赞,确定孙冉久头脑清楚,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阿久哥,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林知墨动动手腕,男人依旧抓得很紧。
“刚好在路上碰见爷爷才看完诊。”孙冉久注意到她的动作,“爷爷,你快来看看,他抓着知墨的手,我也解不开。”
孙郎中上前瞧了瞧,吩咐孙冉久把窗户打开透光,自己打开药箱:“这种情况我以前也见过,人在危急的时候反而拼尽全力。在穴道上扎一针就好。”
孙冉久取出银针,在火上过了一下,然后找准男人手臂的一个位置扎下去,接着林知墨就感到手腕上的力在减轻。
她赶紧把手往外抽,握了这么一会儿,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红色痕迹。
“知墨,你去烧点热水,待会要用的时候我让阿久去取。”孙郎中开始查看伤势。
林知墨明白过来他们肯定要脱了男人的衣服查看伤势,自己在这里不方便。
她答应一声,往厨房走。
过了大半个时辰,孙冉久叫她进去。男人还没有醒,身上缠着白布。身上伤口看着多,但都不严重,全是些皮外伤,连骨头都那样伤着。
“知墨,你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再给我讲一遍。”几人走到堂屋坐下,家里没有茶叶,林知墨只能给他倒了一杯水。
林知墨又详细讲了一次,孙冉久也把后来自己看见的都说了。
孙郎中听后深思片刻:“根据伤口发白的情况来看,他应该在水里泡了不短的时间,很可能是从上游漂下来的。”
“那他住在上游地区?”孙冉久推测。
“不是。”孙郎中摇头,“他的衣服质地很好,身上也没有劳作的痕迹,应该来自富贵人家,衣服上的开口平整,看样子是被刀剑划破的。”
“劫匪?”林知墨和孙冉久异口同声。
“很有可能。”孙郎中观察得很细致,“上游的县城我都去过,没有什么大户人家。况且,他身上没有一文钱,连配饰都不见了,多半是遇到劫匪。”
孙郎中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上游有条官道,经商运货的会经过。以前还好,现在世道不太平,加上前几年北方出现旱灾,连官道上也出现了劫匪。”
林知墨才穿越来几天,原主的记忆就是这个村里的一点事,她对外面的世界完全不了解,:“孙郎中,是不是他被劫匪追着,然后掉进河里了?”
孙郎中点头,又补充道:“或者说是被扔进河里的。”
“等他醒了我们一问便知。”孙冉久性格比较大条,不会考虑这么多。
三人又坐了一阵,里面的人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孙郎中便让孙冉久和他回去一起抓药拿来熬,顺便带两件旧衣裳给他,让林知墨守着。
为了避嫌,他让林知墨坐到院子里,说一会儿就让孙冉久回来。显然他还记着林翠儿的话。
林知墨心中好笑,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