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初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知道林知墨和章凌寒关系很好,又加上张郎中这层关系,所以两人走得近,他一直觉得很正常。
但现在从旁观者嘴里听到这些话,却让他心里有了一丝不舒服。
“还有呢?”皇甫初按下心里的异样。
谢武现在只想着能活命,不能让皇上以为他说的都是编造的话,于是把知道的听到的赶紧一五一十地说了。
“奴才以前在御膳房做事,当时皇后娘娘也在御膳房,那时皇后娘娘和章太医的关系就很好,经常见面...”
肖广新脸色着急,这个谢武,简直是胡言乱语了。
他想阻止谢武说下去,可一看皇甫初的脸色,又不敢打断他的话。
“后来皇后娘娘和章太医一起离宫,奴才是听其他人说他们是私奔了,奴才都是听说的,奴才真的不知道...”
谢武只想找人来当垫背,一边发抖一边不停地说着:“他们说皇后娘娘平日要么去找章太医,要么就是章太医去乾清宫找皇后娘娘,关系十分要好,还说...”
“住口。”肖广新实在是不敢再让他说了,“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还敢胡说。”
哪知道皇甫初却道,“肖广新,让他说。”
谢武又接上:“奴才还听说皇后娘娘和章太医两人同去的西北,在西北也朝夕相对,所以...所以感情肯定...特别好,皇后娘娘一直护着章太医...”
没等他说完,一方石墨打在了他身上,谢武反应不及,向后跌到在地,恰好接触到皇甫初恐怖的眼神,顿时吓得不敢动。
“朕都不知道这些,你们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了?”皇甫初站了起来,脸色十分难看。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谢武连忙磕头,“奴才都是听说的,奴才...”
皇甫初一脚把他踢开,眼神冰冷:“你们进宫是来造皇后的谣,还是当奴才的?”
说着,他看了一眼肖广新。
肖广新会意,立即让人进来把还在求饶的谢武拖出去。
殿里只剩下皇甫初一人,他看着泼在地上的墨,心里想的却是刚才谢武说的那些话。
他自然相信林知墨,可那些刺耳的话,让他心里的不舒服和烦躁越来越盛。
原来林知墨和章凌寒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已经如此亲密了?
肖广新这时走进来,还没说话,皇甫初就问:“皇后今日去了哪里?”
“回陛下,皇后出了正德殿就去了太医院,找了章太医。”
皇甫初闻言,脸色一绷。
现在皇宫盛传她和章凌寒的谣言,但林知墨还是去找了他,究竟是她不放在心上,还是说真的像谣言说的那样...
皇甫初越想脸色越阴沉。
“今晚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皇甫初开口道。
“是。”肖广新偷瞄了皇甫初一眼,总觉得把谢武找来,事情反而变得更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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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两日,林知墨去太医院,把她给皇甫珏写的信交给章凌寒,让他带给皇甫珏。
既然不能见面,就写点简单的话,皇甫珏已经在识字,应该能认得。
两人正在说话间,突然听得外面传来太监的通报——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