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佳再木讷,也能看出来杜醉冬对小王爷陈平有意。
就连杜大人似乎也有意撮合这段姻缘,时常以招待为名,让杜醉冬带着小将军陈平在城中四处闲逛。
自然,沈文佳也自觉的跟在身后,还拉上了副将。
“谁也不知道杜家老狐狸卖什么药,若是借用美人计将咱们支开,对小王爷不利,咱们岂不是惹出大祸?”沈文佳劝说副将,“咱们需得一直跟着小王爷,切不可轻易被支开。”
副将听了,觉得甚是有理。
于是前头走着一对相貌相当才子佳人,后头紧随着两个凶神恶煞的随从。副将原本就是虎背熊腰,自然显得有些凶恶,然沈文佳只是直勾勾盯着杜醉冬,故而显得有些凶恶。
被盯着久了,杜醉冬自然也发现身后那个身型纤瘦的小随从盯着自己看,于是停下脚步,微微仰头看着沈文佳,说道,“城里有许多好去处,喝点小酒听个小曲何等惬意,两位就不必贴身跟随。在这里谁人都需给我杜家三分薄面,再者小将军身手甚好,也不会遇到危险,二位请放心。”
沈文佳笑了笑,说道,“我只是不放心你罢了。”
身边的副将连忙捂住沈文佳的嘴,对着杜醉冬谄媚笑道,“杜姑娘切莫见怪,我这小兄弟在军营待久了,口无遮拦,见着姑娘花容月貌心生仰慕,所以才出不妥之言。”
沈文佳看了一眼副将,心里才明白自己一直跟着小将军陈平和杜醉冬,使得副将误以为自己是被美色迷惑。
而小将军盯着副将捂住沈文佳的手,冷言道,“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松手!”
副将连忙松开捂住沈文佳的手,沈文佳看着一脸不快的小将军陈平,心中生出几分窃喜之意。
杜醉冬捂嘴浅笑道,“这位小兄弟生得红唇皓齿,一表人才。只是我已有意中人。”说罢便抬眼看了一眼小将军陈平。
“就因为那时你输给了他?”沈文佳眉头紧锁,望着杜醉冬。
“我从未在任何人手里败下阵,但是输给小将军我心服口服。”杜醉冬微带羞涩看着小将军陈平,说道,“我想世间应该鲜少有小将军这样的人物吧!”
小将军陈平轻微咳嗽一声,目光只看着沈文佳。
沈文佳一挑眉,“若杜姑娘不弃,在下愿讨教几招。”
杜醉冬笑道,“这位小兄弟心气倒高,只是我得告诉你,我自幼跟在武将身边,寻常男子也难近身。若,若不是为了迎接小将军,我鲜少这样一身红装。”
“我自然知道。”沈文佳看了一眼小将军陈平,他环抱着手似乎看好戏的模样,沈文佳对着杜醉冬说道,“若姑娘不是习武之人,在下也不会说出讨教这种话。”
副将连忙拉住沈文佳,低声说道,“小竹竿,你何必要与她切磋,赢了也不算光彩,输了更丢人。”
“为何赢了也不光彩?”沈文佳一愣。
副将叹气道,“虽说你身躯瘦小,但是你好歹也是个爷们,就算打赢了她又如何?再说咱们就是来探形势,我知道你身手好,但是咱们还是低调些。”
这时小将军陈平出言道,“算了,你们二人早些回府休息,或者去清倌坊听个小曲也可,我与杜姑娘再四处逛逛。”
沈文佳看着小将军陈平,一脸的郁闷。明明知道自己女子身份,还让自己去清倌坊,岂不是故意为之?
小将军陈平指了指沈文佳,对副将说道,“你们一起去寻乐子,就别再跟着我们。”说罢便转身向前走,杜醉冬看了一眼沈文佳,连忙跟了上去。
副将搓手笑道,“小竹竿,咱们去见识见识羽明的歌舞姬?”
“我不去,我头疼。”沈文佳留下这句话,转身向回走,留下不知往何处走的副将。
沈文佳坐在院中小亭,听着鸟语闻着花香,心中却是无比烦闷。
随即,沈文佳便自嘲道,“他愿意和旁人逛街,与我何干,我何必因此不快?”说罢又撑着脑袋,叹了一口气。
“她是羽明杜家大小姐,那我还是兵部尚书之女呢!”随之又叹了口气,“但是我爹不疼娘不爱的,怎能与她比。”
“她生得俊俏,我也不丑呀!”随之,又叹了一口气,“可是她能为君红装,而我只能一身素衣。”
“她身手矫健,我还骁勇无比呢!”随之,又叹了一口气,“但是这似乎没有什么用。”
“她能习琴艺,我......我虽然不行,但是我能做饭呢!”随之,又叹一口气,“只能做军营里的大锅饭。”
沈文佳拍桌而起,“哼,与我何干!回屋睡觉!”
“大白天的,怎么就要回去睡觉?”副将正从门口走进来,听到沈文佳最后一句话,便有些好奇。
沈文佳一挑眉,“你怎的就回来了,没去清倌坊听曲子?”
副将不好意思摸着头笑了,“出门忘带银子。再者我兄弟正在为情所困,我若自己寻欢作乐,岂不是太不讲义气?”
“为情所困?”沈文佳端起茶杯喝水,问道,“谁?”
“你呀!”副将看着沈文佳,一脸正色。
沈文佳刚喝的一口茶全数喷在副将的身上,“啥?”
副将叹气道,“我看出来了,你对杜醉冬动了心。但是作为兄弟,我得告诉你,别看这几日她打扮得斯斯文文,其实就是个彪悍的母老虎!当初败在她手上的人数不胜数,被她用鞭子打残的人尚有不少,总之,她是个母老虎,如今伪装一番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