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烽火遍山谷,祭司长老正忙于大战。
地底流火山之上,三人突然出现在此地。
那三人见到梧桐台上的身影,其中的黝黑汉子道:“看来,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
他身旁的苍白汉子道:“没关系,他们实力强一些,也许魂魄滋味还更美味。”
言罢,他抬头看去,隐约看到那中央梧桐台若隐若现的身影,皱了皱眉道:“没想到这小子运气这么好,在平渡河夺了赵客遗宝,现在又夺得了桂冠。这人,是我的了。”
黝黑汉子没有反驳他,对身边的独目麻衣人道:“你们南蛮一族,并不怎样啊。你看五座梧桐台,都没有一个你们的了。那个就是你们口中的十子之手武敌?伤得也够惨的。”
独目麻衣人伸手摸了一把被烤焦的脸庞,看着武敌身上的伤口,冰冷道:“南蛮一族,与我何关?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不是么?”
苍白汉子大笑道:“很好,没枉费我们救你一命,稍后你可得好好表现。”
独目麻衣人疑惑道:“有它们九个在,还用我们出手?”
两个汉子对视了一眼,那黝黑汉子才道:“有备无患嘛,而且你很重要的。”
正当麻衣人思索时,黝黑汉子已经往前数步,看着那些沉浸在修行中的修行者,道:“事不宜迟,该动手了,它们也快来了。”
话音未落,苍白汉子也上前来,两人同时动手,刹那间有鬼哭狼嚎之声响起,两人分别举起鬼头斧和阔背间,望着上空五处云团,狠狠地一劈。
黑色的鬼气撞上了云团,激荡得云团不断翻滚,除了梧桐台上的金红云气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其他修行者所汲取的稀薄云雾,皆是被冲散开来。
刹那之间,尚活着的南蛮和赵宋累计八百余人,皆是从修炼中惊醒过来,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三道身影。
率先回过神来的武敌,在八祭司死后,他已是名副其实的领头之人,当他看到那黑白两人时,心中震撼无比,这不是跟随他们一起进来的黯行者,为何会在此时出现。
“麻苍?”肃箭捂住伤口,大惊道,“你怎么还活着?”
麻苍大笑,在满脸焦黑伤痕的衬托下,显得愈发诡异,其道:“你们都还没死,我怎么会舍得那么快死?”
武敌道:“你投靠了黯行者势力?”
麻苍道:“这怎么能算投靠,只是我比较识时务者,不过你们倒是有点惨,竟然一个梧桐台都抢不到。”
武敌脸色微变,抬头看向正在梧桐台上修炼,尚未被惊醒的五人,不禁露出了愤懑的神色,可是他也明白是自己技不如人。
黝黑汉子道:“听闻你们几个就是南蛮十子,那么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如何,只要投靠我们黯行者,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闻得此言,那些南蛮子弟皆是各有所思,当时大祭司和这两人的合作,他们也是听说过,这两人的实力不下于八祭司,如果真的打起来,那他们岂不是思路一条。
尤其是走到了这一步,距离离开决战之地也就一步之遥了,而且就算他们没有夺得桂冠,在刚才的云雾中也是获得了不少好处。
若是死了,那得多不甘心,不少南蛮子弟都有着别样的心思。
“做梦。”武敌一口拒绝道。
虽然他们南蛮一族这次输了,但也没有沦落到投靠黯行者的地步。
正当两个汉子要反驳时,忽而又见一人站了起来,呸了一声,道:
“做梦。”
黝黑汉子看了他一眼,道:“你又是谁?”
“法家,韩易萧。”
在凌浪涯五人还在梧桐台上时,韩易萧虽非赵宋之人,但知晓黯行者恶名的他,可不会让他们得逞。
在韩易萧身后,苗柔柔和老张等七人,不约而同来到了他的身边。
黝黑汉子道:“听闻赵宋和南蛮打得要死要活,难道你们现在还会联手不成?要不我再给你们一个选择。你们双方厮杀,直到把对手所有人杀死,我便绕了胜利一方,如何?”
韩易萧道:“赵宋和南蛮厮杀,乃是国运之战;我们双方争斗,乃是机缘之争。可你们黯行者,可是人人见而须诛杀之。”
黝黑汉子道:“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罢了,我们也很久活动筋骨了,虽然我们实力也被压制了,但对付你们,还是简单得很。”
苍白汉子阴森道:“而且,你们的血肉灵魂,确实让我们心动很久了。”
“既然不识相,那便别怪黑白无常,追魂索命了。”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出手,斧头一劈,阔剑一挥。
两道巨大的鬼脸黑影,咆哮着往对着武敌和韩易萧。
一言不合就出手,这黯行者果真是狠辣果断。
武敌不敢怠慢,这可是堪比八祭司的强者,而且自己重伤未愈,当即举起三叉戟,破天荒地没有进行对攻,而是收身回收,横戟挡在了身前。
韩易萧与武敌的想法一致,他取出玉萧再度吹奏起来,那呜咽萧声形成阵阵声波,不断地冲撞着鬼气的来袭。
苗柔柔等人本想上前相助,可是敌人攻击来得太快,待得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鬼气袭来。
“轰!”“嘭!”
三叉戟的厚重份量,加上武敌的竭力防御,在支撑了片刻之后,终究抵挡不住。
鬼气咆哮着和萧声剧烈碰撞,震得众人心神欲裂,而萧声被压制淹没在鬼声中。
武敌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