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大雨至,山路泥泞难行。
灯火摇摇晃,指引前进方向。
凌浪涯等人看到那灯火在黑夜暴雨中若隐若现,顿时加快脚步,想要迅速地赶过去。
能够在这深山里的灯火,就算不是那山贼的老巢,恐怕也是有人烟所在。
徐不倒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回是没找错了,当年从军的本领还没丢下,顿时再度挥了一下马鞭,遥遥地在前带路。
恰在此时,坐下马儿踩到了山间泥泞处,马蹄一滑损失踩空,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
徐不倒心中一惊,想要控制好马的方向,已然来不及,顿时和身后的徐来一起摔落在地,沾了满身泥水,连手中的镰刀都掉落在地。
身后凌浪涯等人见之,连忙刹住马儿才没有像不久以前一样撞上去。
凌浪涯连忙下马,搀扶起徐不倒和许来,担心地问道:“徐老哥,没事吧?”
徐不倒捡起镰刀,摆手道:“没事没事,这山路太滑了,恐怕我们得走上去了。”
凌浪涯看着眼前阴暗泥泞的山路,又看到马儿皆是驮着两人奔跑许久,早已累得不堪重负,顿时点头道:“如此也好,那我们便下马走吧。”
闻得此言,众人皆是下马而行,转由凌浪涯和胡虚牵着马在前带路,而五名老汉则是居中跟随,老张、纪天和苗柔柔则是殿后而行。
下马之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土地上,再加上此刻夜间暴雨,更是寸步难行。
凌浪涯等人尚好,毕竟都是修行者,对于这样的情况还能应付,而徐不倒终究是当过兵,虽然老了但也体力尚可,能够跟得上众人脚步。
然而,徐来四人终究是寻常庄稼汉,年老体弱之下又一路奔袭,早已累得半垮,如果不是不想落下,又担心村里被拐走的两个姑娘,恐怕早已不想走下去了。
凌浪涯回头看着这几个老人,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之下,依然来想着救人,可想而知他们的热心肠,不禁为之感动,见到徐来四名老汉体力不知,便停了下来,商议之下,让他们继续上马,而他们则继续牵着马前行。
徐来四人心中虽然不愿,但奈何早已气喘不已,不能因为自己脚步连累别人,又不能在这荒山野岭落下,只好听从了凌浪涯的建议,再次爬上的马背,倒是徐不倒坚持要和他们同行。
山路越来越难走,但也越靠近火光。
不时,众人便踏上了一片平缓山坡,在夜雨中看到了那不远处的简陋寨子。
寨子中火光四起,不像是寻常房屋灯火,倒像是起火了,只是由于雨水太大,那火光明灭不息,随时有被淋湿的状态。
在寨子之内,隐约可见十几间简易房屋,皆是依着山势而建,里面传来吵杂的人声和兵器相交之声。
凌浪涯等人不知里面的情况,不敢光明正大地闯进去,便将骏马束缚于山门前不远处的林中,而他们冒着大雨渐渐靠近村子。
此时,徐不倒身为斥候的本性,不自觉地展示出来。他率先观察后找到一个阴暗的山坡,但是又能隐约看到寨子里面的情况。
由于山坡面积不大,凌浪涯和胡虚便跟随徐不倒爬上那座山坡,而其他人则在山坡下等候。
三人隐约看去,只见寨子里确实是火光四起,密密麻麻地不少有人影跑来跑去,有人在大声呼唤着要去救火,有人则是举起兵器,不断地往山寨后跑去,口中似乎还在叫嚣着什么。
徐不倒观察了片刻后,担忧道:“这里应该就是那些兔崽子的老巢了,恐怕那位大侠就在山寨里面了,里面起争斗,应该就是他们打起来了,但是恐怕打得很激烈啊。”
凌浪涯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几个进去,徐老哥你们待在这外面吧。”
徐不倒不太放心,道:“你们几个娃太小了,我和你们一起进去,我好歹也是一名老兵,老是老了点,但还是能打的。”
胡虚想了想,道:“徐老哥,相信我们可以的。不信的话,你看。”
言罢,他的指尖冒出一缕火焰。
那火焰小小的,明晃晃地,散发出极其危险的气息,让徐不倒感到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
“修行者?你们竟然是修行者!”徐不倒身为老兵,参加过大笑数十场战事,自然不像徐来几人一般见识,当下就认出了胡虚手中火焰的奇特之处。
“所以,交给我们吧。”胡虚道。
言罢,三人下了小山坡,回到了众人身旁。
胡虚道:“我和浪子还有纪兄弟看看情况,苗兄弟和老张大哥守在门外,招呼好几位老大哥,你们觉得如何?”
苗柔柔虽然也想进去瞧瞧热闹,但想着这里还有人需要保护,而老张早已见识过三人的实力,尤其是凌浪涯一人屠灭三千人,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自然没有不可。
徐来等人本来也想跟着上去出一分力,但徐不倒这次破天荒地没有反对者几人的举动,他们也只好在门外等着,万一里面真的出了事,他们几个打算拼了命都要救回这几人。
商讨一定,凌浪涯三人正想进去时,忽而那大寨之人骤然打开。
七八个青壮汉子,手里提着一把弯刀,正赶着十几名哭泣的妇女逃出来。
他们赶着那些妇女,像是赶着牲畜在前行,手里还不断挥舞着弯刀,万一哪个妇女走得慢了,便用刀背狠狠地砸下去。
二十几人吵吵嚷嚷地,慌不迭地往山寨外逃去。
恰在此时,其中